谢咏沁知道陆致弘这么说,就是不让她参加晚宴的意思。
他向来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强势的话,偏偏她以前任由自己沉溺在这种畸形的温柔里,没有发现。
“听话,你的身体最重要,晚宴都是些生意上的社交,你来了也觉得无聊。”
他柔声哄着谢咏沁,谢咏沁低着头,死死攥紧了手。
就是这样,陆致弘就是这么一步步的,让她沉醉在假象里,渐渐失去了主见、失去了对一切的掌控。
她才是谢家的四小姐,什么时候开始,四房却变成了陆致弘的掌中之物?
“好,都听你的。”
垂着头沉默了几秒,谢咏沁像平时一样笑着抬头,看向陆致弘的眼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信赖。
“那我就先回去了。”
“照顾好太太。”陆致弘沉声嘱咐保姆,就像一位恨不得事事亲力亲为的好丈夫。
……
加长的劳斯莱斯驶入陆宅,谢咏沁盯着这栋被自己打造得温馨雅致的别墅,冷冷闭上了眼睛。
“太太,小姐回来了。”
刚踏入玄关,就有佣人过来通知。
“瑞淼回来了?”
看见玄关出一双沾满泥土的运动鞋,谢咏沁的眼神微微温和了一些。
她的女儿谢瑞淼,比叶兰音要小好几岁,是当年从江城回来后,过了好几年,她才封闭自己的内心,和陆致弘生下的孩子。
虽然讨厌陆致弘,可对谢瑞淼,谢咏沁还是有一颗慈母的爱心。
“这孩子,又去哪里工作了。”
看着那堆泥土,谢咏沁摇了摇头。
“她人呢?”
佣人端来花茶:“小姐上楼洗漱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小姐这次回来好像很疲倦,手上还有点皮外伤,但她不让我们给她处理,也不让叫医生来。”
“这怎么行?”
谢咏沁放下茶杯,起身朝二楼走去。
“她吃饭了吗?”
“没有,小姐说自己吃不下。”
“我上去看看。”
走上二楼,路过自己和陆致弘的主卧,谢咏沁抑制住眉心的厌恶,努力调整神情。
谁也不知道陆致弘会不会丧心病狂地在这个家安装隐形摄像头,她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