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应淮沉着脸,露出冷笑:“谢家想把手伸到江城搅浑水,也不问我答不答应。”
他起身走到窗前,眼神在夜色下越发深邃。
“暗中派人保护好她,我怀疑这个陆致弘还有其他问题。”
他看着平板上,和叶兰音有五分相似的中年贵妇,眼底一片寒霜。
……
“谢家人这么大方?”
翻看着那叠写着不菲谢礼的卡纸,江梦心笑得合不拢嘴。
“兰音,你成富婆了,我要仰赖你的鼻息而活!”
“少贫!”
叶兰音笑了笑,江梦心又凑上来,面色暧昧。
“李羡川掉链子,没想到裴应淮这么主动,你真的不考虑和他在一起么,恋爱也行啊。”
“恋爱一辈子吗?”
叶兰音低下头,轻轻抿嘴。
“他总归是要结婚的,裴家不可能接受我,我和他在一起,现在开心了,以后要分开时,岂不是更加撕心裂肺?”
“梦心,你不知道,这几天,裴老爷子又给我打过电话。”
江梦心顿时瞪大眼睛:“他又说什么了?”
“他没说什么,甚至很客气。”叶兰音叹了口气。
“以一个和蔼长辈的立场,对我掏了心窝子。”
她脑海里回想起裴老爷子苍老的声音。
“叶小姐,我已经不再年轻了,应淮以前吃了太多苦,遇到你后,三番两次遇到危险,今天我只想以一个爷爷的身份,求你不要再和他纠缠下去。”
“我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受不了每天一睁眼就害怕听到孙子受伤出事的消息,我接受不了,裴氏集团也接受不了。”
这样真诚的说辞,反而让叶兰音没法反驳。
即使她是无辜的,可裴应淮确确实实因为她而受过伤,冒过险。
“可怜天下父母心,应淮没有父亲,母亲也说不上话,二房又是那个扶不上墙的样子。我就是他唯一的长辈,相信叶小姐能够理解我这老人家的心思。”
病房里陷入沉默。
最后,叶兰音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总之,她很冷静地把自己和裴应淮撕开,即使心底在汨汨流血,她却麻木的感受不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