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许宝儿有些吃惊,她以为,这马不知跑到哪个深山野林去了呢,结果还会自己回来,不愧是神驹。
“你骑吧,路不远,我走回去。”
她摆摆手,大步往前走。
他在马背上,悠悠地道,“我方才似乎看到你娘摔倒在地……”
“混蛋,你方才为何不早说!”许宝儿仰起脖子瞪他,一双大眼因愤怒而熠熠生辉。
他薄唇轻勾,朝她伸出了手。
许宝儿踌躇了片刻,到底是太惦记着亲娘,便妥协了。
绵软如羊脂白玉般的手放到了他的掌心中,显得分外的娇小,大手牵小手,却出奇的契合。
他往手臂注入内力,轻轻一拉,她的身影飞起,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
强劲的臂膀,立即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身,鼻间嗅着她的体香,心里安宁。
许宝儿却狠狠地掐在他手背上,“你能不能离我远点?能不能不要搂着我?”
他不为所动,只道,“安分一些。难不成你还想同方才那般坠马?”
许宝儿顿时不敢吭声。
方才坠马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为了小命着想,能不动便不动吧。
白马缓缓朝前漫步,路边的景致慢慢往后倒退。
山峰青翠,风儿轻柔,夕阳灿烂而不炽热。
此时的许宝儿,没有了心理负担,心情也是放松的,心里竟生出几许浪漫甜蜜之感来。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不安地往前挪了挪,可腰间的大手,却越发收紧,将他往怀里带。
她的背部紧贴他宽阔温热的胸膛,属于他的清冽气息越发清晰,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喂,你这人,不要得寸进尺!骑马就骑马,你靠这么近做什么!”
“怕你坠马。”他一本正经地道。
许宝儿气结。
方才根本就是他使坏所致,突然让马跑起来,见她慌了神,却又袖手旁观。
这人真是坏透了!
她咬咬唇,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再让情绪被他牵着走。
他忽然说,“那天晚上……有人在我酒里下了药。白展去找老鸨要个干净的女子,我拒绝了,强行将药力逼下,回了客栈。我躺在床上时,发现你已经赤身躺在里侧,满身的酒香……我没能控制住,对不起……”
许宝儿身子一震,他这是给自己解释?
可对于他们这种上位者来说,没有必要吧?平民百姓,他们从不当回事,不过玩了个农家女,又不敢声张出去的,真是一点心里压力都没有!
她心里头这般想着,却又有委屈与心酸漫无边际地涌上来。
她幽幽道,“我明白,你们男子,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动物!”
白慕洐一噎,这话虽然粗糙,却似乎也在理,他竟无从反驳。
默了默道,“我不是。”
许宝儿冷笑一声,“你不是,难道你还会对我负责不成?”
谁知,他却很认真地点头,“正是。”
许宝儿吓了一跳,面上却强自镇定,“你打算如何负责?”
“自然是娶你呀。按照你方才说的,三书六礼,该有的礼节,一样不差。”
“正妻?”
“正妻。”
“……”许宝儿呼吸一顿,真的有点吓住了,“不带你这么吓人的!”
他莞尔,“怎么?不信?还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