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洐冷声道,“你找到的那几名女子反应神态如何?跟我一字不差地说一遍。”
白展心中一诧,“爷,你便是为了此事才半道折回的?这……给太后祝寿要紧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又何必急在一时……”
白慕洐咬牙,“她偷了我的龙吟玉佩。”
“龙吟玉佩?”一个玉佩值得爷生这么大的气?
白展没反应过来,待这句话在脑子里足足转了两圈后,他才陡地瞪大双眼,猛然站起,“龙吟玉佩?您是说,先皇赐下的……”
怪不得爷会折回来,这玉佩可是神圣之物,丢了阖府上下都要陪葬!
可先皇怎么会把如此贵重之物给白爷的?难道,白爷他……
白展不知想起了什么,脸上浮现起狂喜之色。
他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神色变得严肃,“爷,您是今日才发现玉佩不见的吗?”
白慕洐浅浅喝茶,“我是今日才想起。”
也就是说,玉佩其实早就不见了,只是爷没有留意。
而最有可能,是爷被吃干抹净、被剥得赤条条时,被人偷走的。
“该死的女贼!”
白展咬牙一句咒骂,开始汇报出去查探到的情况。
“找的第一个女子,是个已婚妇人……”
“停!这个可以剔除了。”白慕洐打断了他。虽说那小骗子奸诈狡猾,可他能确定,当时她还是处子。
“第二个,是位财主的千金。她体态丰腴,温柔如水,举止端庄淑雅……”
“这个也可以剔除了。”白慕洐淡淡地道。那丫头有点偏瘦,凶悍得一塌糊涂,半点也谈不上温柔。
“呃……”白展噎了噎,暗道,爷你对那女子的身材、性子揣摩得倒还挺仔细,我这不过才起个头,你就知不是她。
“第三位是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十三岁,病恹恹的。”
“不对。”
“第四位,出生当地的名门望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过!”
“……”
就这样,白展将所有女子都说了一遍,全被白慕洐无情地否决掉了。
白展好绝望,“爷,如此看来,这名女子不一定在咱们华夏城里!”
白慕洐缓缓摇头,“非也。她不会武功,逃不远,就在这这里。”
白展惊愕,脱口而出,“她不会武功?那她是怎么做到把您砸伤的?”
话一说完,便感觉室内的气温,陡然降了几度。
顿时,背脊冷汗淋漓。
他的双脚不着边痕地移动,想着躲到葡萄树架下,万一白爷要揍他,这里好歹也能抵挡一二。
白慕洐皱眉,“还有没有?”
有……有啥?
白展的脑子有片刻的短路,迟钝了下,才急忙回道,“有有。还有一个……只是,这个不说也罢。”
白慕洐剑眉一挑,“为何?”
“她是个痴傻儿,身上邋里邋遢的,未语先傻笑,口水直流。”
白慕洐的眉头皱得更深。
理智告诉自己,这样的女子,不可能是她。
可凭直觉,这个女子,有些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