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长老亦遗憾道:“说起来,也怪我们没有好好保护五弟,当年夜叉族时常在我族边境挑起纷争,原以为小小邪族不足为患,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敢用诈降的方法,欺骗五弟前去会面,五弟毫无防备之时,中了他们的奸计,死在了回家的路上……我等已为五弟报仇,还望祖上节哀。”
我拿起桌上的酒盏饮了一口酒,“罢了,逝者已逝,只能缅怀,往事便不要再提了。”
白衣青年儒雅淡然的从身后侍女的手中接过玉酒杯,楷同身边小姑娘,礼貌朝我敬酒:“祖上,这杯酒,是我们兄妹敬祖上的,愿祖上,一世长乐。”
白砚的子女来敬我酒水,我自然要有所表示了,举杯含笑成全他们,一盏饮罢,我又打袖中取出了两枚玉珠子,分别递给了白衣青年与紫衣小姑娘,“呐,在我们上古时期有个习俗,长辈初次见小辈是一定要给见面礼的,如此,叫做为小辈压灾。本该送你们金珠子压身的,但本座觉得金银之物未免俗了些,玉,更加适合赠给你们兄妹。不过,你们也不要小瞧了这两枚玉珠,这可是暮南帝君,以前去冰湖给我寻的,一块玉料,只打磨出了这两枚珠子。”
原想着将这两枚珠子再镶进簪子里带在发间,奈何上辈子我还没来得及着手去办,自己就一命呜呼了。也亏得我平素有个藏东西的习惯,当年文宵送我的宝贝,我都零零散散的将它们埋在了凤凰宫四下的花园子里,是以多年后凤凰宫遭洗劫,这些物件还能幸免于难,好生被埋在花土里。
两兄妹得了玉珠皆是欢喜,揖手庄重道:“多谢祖上。”
打发了两个小辈,至于剩下的这三人,后也相继朝我敬了酒,而我按着规矩,也都各自赏了东西,二长老是枚玉如意,三长老是把水玉雕刻的小匕首,三长老的女儿呢……碍于她自从一过来,眼神就时不时的往文宵身上瞟,弄的我兴致全无,故我便简单赠了枚金镯子给她。
对于金镯子这个礼物,三长老的宝贝女儿必然是失望的,接了礼物后焉巴巴的退后几步,再看白衣青年手上的东西,噘嘴一副愤然。
后又有几名仙人来寻我喝酒,碍于礼数与我凤凰之祖的身份,我全都一一给了回应。喝到第不知多少杯的时候,我终于不能再饮了,摇摇欲坠的坐下身子,挥袖打发了那些小仙人离开,抬手支额,先闭目养养神。
我养神小憩的时候,还真的听见了有仙女来找文宵说话,至于后来都说了些什么,我记得不大清楚,隐约只能忆起那女子柔情百媚的唤他帝君,甚至同他讨论了几句酿酒之道……
睡了不知有多久,昏沉发热的身子被他从席位上扶起,他带着我同天帝天后先告了别,再抱着我光明正大的离开了大德殿,一路之上,耳畔无比安静——
半梦半醒的往他怀中蹭了蹭,我抱住他的脖子,咬字不清的哼唧道:“文宵,我好热,脸好烫,脖子也好难受,这衣服太厚了,热的我难受。”
他抱着我体贴哄着:“再忍一忍,我们便要到玉清宫了,等回去,我命人给你更衣,那样就不热了。”
我埋头在他怀中任性乱语:“我不要更衣,我想睡觉,脱衣服很麻烦……”
“不脱衣服,你会热的睡不着。”
“我头昏,不想动。你就这样抱着我,好不好?”
他拿我没办法,只好纵容着我的任性,柔柔应道:“嗯。我就这样抱着你,不会将你松开了……回去我再用法术给你驱热,你喝了太多酒,回去要不要喝碗醒酒汤?”
我摇头,嗓音低哑道:“不,醒酒汤不好喝,味道怪怪的,喝的我想吐。文宵,你抱紧我,别把我摔着了。”
他被我一语逗得忍俊不禁,顺从的再将我往怀中搂紧些,“好,我抱紧你。”
脑袋枕着他的肩,鼻息前徜徉着他衣衫间的淡淡檀香,我抿了抿唇,伸舌头添了下唇角,舌尖触到唇边酒渍了,好像头更昏了些。
“凤凰。”他沉了富有磁性嗓音,轻轻唤着我。
我用手拨了拨贴着脸颊的一绺乱发,含糊着应他:“嗯。”
他缓了缓,又将声音放轻了些,“凤凰,二十八万年前,是上古诛仙阵么?”
我脑子一片空白的用鼻音哼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