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只需记得,这北枝老人以手中七节竹杖一战成名。而他那师妹陆清芜,以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蛇骨鞭闻名于世便好。”
“哦……”赵青木若有所悟道,“原来他二人是师出同门啊。那为何这陆清芜要自立门户呢?”
“其中隐秘,不便多说。”顾见春猜到她要追问,然而此处皆是一等一的高手,想必他二人此番议论已经被人听到。
于是他对赵青木低声道:“待有机会再向你解释吧?”
正在此时,也不知是何处传来一声冷哼。只不过众人皆是注意着那南宫孤舟与那狂妄至极的言星,对这动静却也未曾留意。
“好吧。”赵青木点点头,“那个背着大盒子的,是什么人呀?”
“那个应当是……”顾见春思忖片刻答道,“若我猜得不错,那人应该来自越州,是扬越周家的人。据说周家皆以剑为尊,凡是家传佩剑,皆要好生保管。他背上背的是剑匣——就是盛剑的盒子,切莫小瞧了那盒子,若要你来背,可不一定能拿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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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样啊。”赵青木不由多看了两眼那木盒,看起来倒是平平无奇,“既然这么重,何必背来背去,徒增烦恼呢?”
那人忽然投来一道目光,虽然其中并无怒意,只不过两人也知道,这话是被人家听到了。
顾见春有些赧然,只得硬着头皮说道:“这剑匣可是有说法,一说是周家有意要修身锻心,磨砺自己。再者,据说周家锻剑皆是名锋。名锋有灵,伤人伤己。藏于剑匣,实则是为了藏锋。”
“这么玄乎啊……”赵青木咂舌不已,这些新奇之物她倒是头回听说,“我倒是更倾向于有这样一个匣子,便不怕别人惦记了!”
“呵……”顾见春忍俊不禁地笑了笑。谁知两人正抬头,只见那人忽然又看了过来。不过这回却是目光冷然,两人见状,连忙收声正色,不敢再多言。
“什么嘛……小气得很!”赵青木撇了撇嘴,低声诽道。
顾见春亦是有些无奈道:“江湖中人各有各的脾性,你只需记得,别去招惹人家就好了。”
“哼。那得看本姑娘心情。”赵青木扬了扬下巴,“诶,那个方才说我们两个的,他手里那个……是什么呀?”
“那是拂尘。”顾见春点了点头,有了前车之鉴,此时也不敢多说,只是肃然道,“这位恐怕来头不小,我亦不知他出身几何。不过先前却与这位前辈有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赵青木好奇问道,“既然你们先前见过,他为何要如此说我们?”
“……。”
顾见春心中苦笑,这位赵小姐似乎生来就有煽风点火的本事。
果不其然,还未等他开口,只听众人之中,忽有一人朗声道:“庄主,我等是商议要事,这不相干之人,当是没有在场的必要吧?”
——正是那手执拂尘的青面老道。
几人闻言,皆是看向了一直在其后伫立低语的这对青年男女。
——好一对郎才女貌的年轻人。
顾见春见状,方要拱手行礼,谁知那南宫孤舟竟罕有地开口道:
“此二人亦是本庄主相邀而来,有何不妥?”
南宫孤舟竟会与他二人解围?这倒是让两人心中生疑。
“既是庄主相邀,那便没什么不妥了。”这老道抖了抖拂尘,不咸不淡地转过身去,不再多言。
“多谢庄主。”顾见春只得向对方行了一礼。
南宫孤舟只是瞥了两人一眼,缓缓开口道:
“诸位远道而来,本是因着小女婚事。只不过眼见着婚期将近,却出了些事端。”
“我等也有所耳闻。可是南宫小姐失踪一事?”
虽然这几日以来,众人皆在山庄之中等待,只不过看到山庄忽然戒备森严,且人人脸上皆是急切慌乱,便知道这南宫小姐与林家那新任的总镖头的婚事有异——在这个节骨眼上,到底是谁敢招惹问剑山庄呢?
“确是此事。”南宫孤舟点点头,“如今也算是有了些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