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想一想,好好的想一想。
“若烟,谢谢你。”越洹换了称呼,这是他第二次喊苏若烟的名字,苏若烟有些呆愣,心说她之前听到的,原来并不是梦吗?
“不用谢我,我并没有帮你什么,这些不过是和爹爹出门时候的所见所闻,若是你好奇,可以去书房里找一本游记,爹爹早年还去过许多的地方,只是官越当越大,就只能在周边走一走,去不了多远的地方,倒是祖父生前去过许多的地方,爹爹说,那些地方,甚至比驻兵还要远。”苏若烟卖家底卖的干脆利落。
越洹的心情却越来越平静,未婚妻并没有传言中那么不堪,这对越洹而言,是非常不错的事情。
他们彼此的相处也越来越融洽,越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居然会和一个姑娘,如此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说话,甚至还发自内心的认同,鼓励?
越洹有些失笑。
可他知道,自己并不讨厌这样的相处。
“若烟……你的小字,是什么?”
在这暧昧的气氛下,越洹问出了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苏若烟有些呆愣,世家贵女大多都有小字,只是女子的小字多为隐秘,非夫君和长辈不得知,越洹这般问,倒也不算是突兀,毕竟……越洹是苏若烟的未婚夫。
“小字啊……”
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指,有些紧张,“这个小字……”
“不方便?”
“也不是……”苏若烟摇了摇头,她只是觉得自己的小字不好听罢了,也不知道爹爹为什么要给她取这么一个小字,别人家都是什么宝宝贝贝,宝儿贝儿的。
就她……奇奇怪怪的。
“玄……玄……玄兔。”苏若烟无奈至极,她从不喜欢和别人提起小字,好在也不会有人来问。
只是未婚夫问,也不好不说。
“不好听。”苏若烟有些不太高兴的趴在书案上,也不想给他扇风,“你要嘲笑我吗?没有别家姑娘的好听。”
越洹的确有些疑惑,倒也不是要嘲笑,“我也不知旁的姑娘,小字是什么,无从比较好听不好听,只是玄兔,是月亮的意思。”
“是吗?”苏若烟充分展示何为草包。
越洹哑然失笑,“玄兔,月也。在苏相的心中,大抵是希望,你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苏若烟眨了眨眼睛,盯着越洹看,忽而想到了什么,喃喃低语,越洹听不清楚,故而追问。
却听苏若烟喊他:恒之。
这是越洹的字,母亲和兄长都会这般喊他,同僚也会这般称呼,可从未有人能把这两个字喊的这么缠绵。
一时间越洹觉得房间里的温度,又高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