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洹根本不知道苏若烟之前说了什么,苏百里没头没脑蹦跶出这么一句,他如何知道?
“什么?”
“你说越洹命不久矣,越国公府想要找你去冲喜这件事,为父觉得,你说得对。”苏百里此时此刻形象全无,想起自从两家定亲已来,越洹就一直称病不去上朝。
又想起女儿曾经说过的话。
当时听见明明呵斥过,觉得苏若烟这想法是无稽之谈,可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容他不多想。
“不成,不成……老夫要亲自去看看。”苏百里非常欣赏越洹,可这种欣赏,仅限于朝堂之上的果决,和流传于世的才华。
可不是如今病歪歪躺在床上,随时可能命不久矣的男人。
“爹爹,您要去哪里?”越洹瞥见苏百里听风就是雨的模样,也颇为头疼,谁来告诉他,这事情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他不过就好端端来了个小日子,肚子疼的去了半条命,为何坊间传言他快死了?
虽说腹痛的最厉害的时候,越洹也觉得自己要死了,可如今自己不是好好的活着?
越洹越想越不明白,完全没料到是苏若烟出了什么幺蛾子,如今苏百里执意要去看“越洹”,他也不好阻拦着。
更不能跟着一起去,他想要打探什么消息,只能偷偷摸摸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
越洹心急如焚,却只能告诫自己要慎重,要谨慎。
苏百里从库房找了一堆药材,收拾收拾便要去越国公府,他忧心忡忡,眉宇间是根本化不开的忧愁,“闺女啊,你就在家里好好的等着消息,越洹这么多年来都安然无恙的挺下来,这一次也会一样的。”
越洹深以为然的点点头,明知苏百里说这话,有一大半原因是因为苏若烟,他们两家御赐的婚约,天子一诺,重于千斤。
若是他当真不幸殒命,苏若烟也必须要嫁给他的排位。
越洹垂下眼眸,思绪万千,身边也没有个趁手的人可以去打探消息,小腹又开始隐隐的坠痛。
疼了一晚上的越洹如临大敌,这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没了,他冲着外头开始大呼小叫,“牡丹,牡丹,汤婆子,快些拿汤婆子过来。”
……
越国公府被折腾的鸡飞狗跳,苏府同样也不平静,苏百里归家之后,眉飞色舞的告诉他,越洹没有事。
只是吃食相冲相克,引发中·毒现象,看上去有些可怕罢了。
越洹松了口气,神情恹恹的等着子时的到来,托着疼痛难忍的身躯,来到了越国公府。
苏若烟折腾了一天,这会儿才堪堪睡下,因越洹不喜有丫鬟小厮候着,就算今日的情况非常凶险,奴才们也不敢冒犯。
是以越洹轻轻松松就闯了进来,看见躺在床上的苏若烟,越洹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你没事?”
苏若烟一个激灵,看着越洹有些尴尬,她当然是没事的,只不过……
“越洹”好像有很大的事情。
苏若烟抓着被子,眉宇间有些慌乱。
她咬着牙想装死,越洹不是应该在小日子吗?为什么白着一张脸就过来了?难道是知道了什么,过来兴师问罪的?
她……
她也没做什么。
只是……不想批公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