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究竟是谁呢?樊胜心里十分不解。
“说吧……”沉默一会后,樊胜忽然话锋一转。
洛书亦顿时被问住了,他傻愣地问道:“什么?”
“你上面没有指示?”樊然也疑惑了,可是不应该啊,真的有证据,不早就把他扭送到审判院了……怎么还会在执法厅审讯?
即便等人证……也不该这么久。就不怕夜长梦多?
樊胜想到这,忽然灵光一闪,他似乎忘记了什么,不由得他露出一抹笑意。
见此,洛书亦稍稍疑惑后,还是回答樊胜的问题。
“本来是有的,可现在证据确凿,就没了。”洛书亦转身离开,“来人,带樊董办好相关手续,扭送到审判院进行审判!”
就在洛书亦即将踏出门口的那一步,樊胜嘴角的笑意愈发浓厚,他双手肘关节抵在桌面,两个手背垫着下巴,眼神带着戏谑地看向即将走出门口的洛书亦,说出的话直接逼停了后者的动作。
“洛长官,你觉得你真的可以将我定罪了~~”
洛书亦顿时回头,不解的疑惑再次浮现,他稍微急切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樊胜挑眉:“你猜。”
刚好这时,腕表传来整点的提醒,他便收回视线,走出了审讯室。
没有理会樊胜那自信地表情和哑谜,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在想,证据确凿……还能翻案?
可他暂时也想不出对方有可以翻案的证据,但心里又感觉遗漏了很重要的证据似的。
不安留在心里,不过想到某道倩影,加上他的确想不出,便没再想,交待好事情就走出了位于天海区的妖都审判厅。
…
落水湖。
妖都唯一一个,遇到冰点不结冰的碧绿湖面,风雪拂过也只是带起一层涟漪。
此刻湖面,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衣袍,以桃木束发的男人坐在船头,单手握着一根钓鱼竿,怡然自得地挑眉看着远处从天际飞下来的丹顶鹤,那细长淡绿色的喙探入湖面,再次飞起时,喙中露出的鱼鳞尾巴甩了甩,最后沦为它的口中食物。
与此同时。
男人轻轻左手一挥,一道带着绵柔的弧度如同缎带的气息逼近丹顶鹤,就在临近的最后一米,气息瞬间变得如同雷霆万钧之势,不顾丹顶鹤的躲闪,直接生生的将其捏碎,一团血雾经风拂过,但丝毫不沾染他的衣袍。
双唇微薄的他,说出的话也都是冰冷刺骨的。
“没看到本座在钓鱼吗?竟敢还想再本座面前抢食,一个刚诞生灵智的东西,还敢真当自己是这片天地的主角不成?低贱的生物——”
一丝微风拂过背后的发丝,男人头也没回,只不过语气也不见得好上几分。
“事情办得如何?”
“回旗主,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昨晚我们留下的那人带去执法厅,还有他的灵魂我们也下了一道禁咒,他不敢有丝毫隐瞒。”
“做的不错。”
“谢旗主夸奖。”
“昨晚那个少年找到没有?”
咚——!
听到这,那人双膝跪在船面上,一副低头认错的态度,“回旗主,属下办事不力,还请旗主责罚——”
“责罚?”男人宛如好笑一般,忽然身体猛地半转,虽然没有出手,但说出的话,却是让后者宛如掉进冰窟。
“责罚于你,对我有何意义,我要的是阴阳令,不是你这条贱命,别忘了,你的命还攥在我的手里,包括你旁支崔家一脉的命都在我的手里。
你们阴阳属的代号也都是我给的,你觉得你的命在我眼里……重要?”
“旗主说得对,我们这等蝼蚁不敢与皓月争晖,只能乞讨荧光洒落。”
“我最后给你们崔家一次机会,再搞砸,你们也就不用在这个世上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