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痛听见附近几辆车之中传来了微弱的惊呼声,但迫于神使在场,没有人做出失去理智的行为,人们只是看着那辆车,还有那具尸体,他们不会害怕,对于神使,人们只有尊敬,毕竟那是神的代行者,他们所做的都代表着神的旨意。
红色的灯依旧在闪烁,在望月痛的眼中不断闪烁着,红色的花绽放开来,绽放在洁白的纸张之上,地上的血和画的颜色多么相似,在地上流淌着,正如花的枝蔓,玫瑰?或许吧,也有可能是蔷薇或者月季,亦或者石蒜?总之就是那种红色的花,望月痛记忆之中唯一记得的红色的话。
三人沉默地坐在车里,看着神使踱步到下一辆车前,还没等神使敲窗,那辆车的窗户便降下了,随后便是不知道内容的询问,神使点点头,挥了挥手,这辆车便启动,小心翼翼地绕开之前那个男人的残骸,还有那已经报废的车,随后一踩油门,像是逃离一样沿着公路远去,是啊,逃离,不论是谁都不想呆在这里,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尸体。
“砰砰砰。”
没有多久,那位神使便来到了三人的车前,敲了敲窗。
“例行检查,以神的名义,你们的信仰是什么?”神使言简意赅,只是面具之后的眼睛看着很是谨慎,宛若一头饥饿的狼,正在寻找这自己的猎物。
“薄命神。”二阶堂奈说道。
“无界命。”望月痛说道。
“……御津神。”音速说道。
御津神——也就是拉普拉斯,音速报出御津神的名字也是有过考量的,毕竟严格来说,她现在最熟悉的神明自然就是御津神,在拉普拉斯的权能下,她完全可以让自己做出的姿势成为标准的御津神祷告姿势,说出的话也是标准的御津神祷告词,哪怕她完全不知道,拉普拉斯的权能也就帮助她掩盖住自己没有信仰的事实。
“很古老的神明,现在已经不常见了。”那位神使说道,“有没有考虑过更换一次信仰?比如信奉信徒比较多的神明?”
“您在开玩笑吧?”望月痛说道,“怎么可能更换信仰?这是对神的不虔诚……是最大的罪行。”
“今时不同往日。”神使说道,“神需要信仰,神是不会介意信徒的过往的,只要能够虔诚地信奉,就能够得到神的注视,刚才那个人便是一个不虔诚的信徒,因此我们送他去往了神的身边,希望神能够给予他恩惠。”
有什么不对劲。
望月痛看着神使的眼睛,那冰冷的双眸没有半点情绪的流动,仿佛在她们车旁边的不是什么神使,而是一台冰冷的机器。
“抱歉,我对我的神是虔诚的。”望月痛回答道。
“好的,那么我们来谈论下一件事情。”神使接着说道,“你愿意为了你的神明贡献出你的信仰吗?”
“愿意。”
“好的,你们可以走了。”神使点了点头,绕过她们的这一辆车,朝着后面走去。
望月痛放下手刹,踩下油门,在被堵了十几分钟之后,这辆小车终于能够继续行驶,前方便是那两位沉默的神使,一高一矮,面具之后的眼睛也是毫无感情,就像是冰冷的机器。
前面的道路一片漆黑,看不见尽头,只有时不时出现的一盏路灯还在告诉着她们,小车仍在行驶,经过那两位神使的时候,两双眼睛死死盯着她们的这一辆车,一直盯着,一直盯着……看的车上的三人不免的有点心慌……
就在这时,二阶堂奈猛然抽出了衣袋之中的手术刀,径直扔了出去,手术刀在空中飞舞着,朝着那两个神使飞了过去,手术刀劈开了面具,但是面具之下的并不是人的脸庞,而是一团黑色的污浊物!只有两颗眼睛的黑色污浊物!
不用更多的话语,音速和望月痛也抽出了刀——
这不是神使!这是假扮成神使的邪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