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拉科呆呆地看着面前的斯内普,他感到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冷了下去。
教父刚才说什么?
他什么也没看出来?
怎么可能?
教父可是颇有盛名的黑魔法防御术大师和魔咒大师,还是摄神取念和大脑封闭术天才。
如果教父也看不出来的话……
那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阿曼塔真的变了性子……尽管德拉科觉得这完全不可能。
一个人可能一夜之间,就改变自己的所有生活习惯和细节吗?这绝不可能。
那么可能性只有二……控制阿曼塔的,一定是比教父更厉害的人……
那么选项就少得可怜了。
德拉科脸色异常苍白地看着斯内普,嘴唇细微地抖动着。
他的表情尽收斯内普眼底。
“哼,这就怕了?”
“教父……该不会,黑魔王已经寄居在了她的身上吧?”
德拉科禁不住想起在禁林的那天晚上,奇洛的可怖模样,还有黑魔王那张惨白的脸,血红色的妖异瞳孔,尖细如蛇的鼻孔……
他打了个冷颤。
“我想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斯内普慢悠悠地又拿起搅拌棒,逆时针搅拌了起来。
“她身上可不像奇洛那样长着一张脸,但我依然怀疑这与黑魔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那斯帕劳呢?”德拉科咽了咽口水,“麦格教授找到斯帕劳的时候他怎么说?他们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就是关键……”斯内普翻了一页那本厚厚的书,上面写满了诸多复杂的符号。
“米勒娃找到斯帕劳的时候,发现斯帕劳被消了记忆,甚至还有点痴傻——麦格教授不得不写信给他的家长,斯帕劳现在就在校医院里,不过他们正商量着准备把他转进圣芒戈魔法医院。”
“阿曼塔一直坚称金色飞贼被某些爱恶作剧的人制作成了门钥匙,把他们传送到了尖叫棚屋,斯帕劳的腿落地就摔断了——摔断了腿还能把自己结结实实地捆起来?哼。”
“先不说捆起来的事情……怎么解释斯帕劳被施了遗忘咒?”德拉科忍不住问道,“这是谁做的?还有,你们检查过他们的魔杖吗?”
“我们也检查过她的魔杖,她没有用过遗忘咒,斯帕劳的魔杖也没有。”
“嗯……好吧,这倒也不算奇怪。”德拉科若有所思,“如果做出这一切来的是我,我还打算‘寄生’上她的身体——肯定不会做得这么明显是吗?”
“据这位所谓的阿曼塔所说,大概是后来造访尖叫棚屋的人做的——哼,满嘴谎话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