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贺韶光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陆筱文见她听得兴致勃勃:“你若是对经营庄子感兴趣,下回我把手头南郊的那个庄子拨到你名下,你可以试着玩。”
贺韶光连忙拒绝:“别了吧,无功不受禄。”
“有功。”
“啊?”
陆筱文轻咳一声:“夫人把明砚跟明臻照顾得很好,是有功之士。”
陆明臻的眼睛亮起来,也跟着重复:“母亲有功!”
陆明砚吃饱了放下碗,也点了点头:“母亲照顾我们,很是辛劳。”
贺韶光被三个人瞧得不好意思,脸颊发烫:“那,那我就却之不恭咯。”
“应当的。”陆筱文轻笑一声,低头吩咐两个小的,“明日就回去了,自己的东西自己收拾,不许麻烦母亲。”
“知道了!”陆明臻故意拖长音,一字一顿地大声回答,放下碗就跑进屋子里去收拾自己的小包袱了。
回去不似来时心急,陆筱文也不骑马了,和她们同乘一辆马车,慢慢悠悠地往回晃。
幸好马车够大,深长的车厢,准备了一路上够吃的点心充饥。
走了一上午,陆明臻都快要睡着了,靠在贺韶光手上,留着口水。
这个点临近午时,不光是陆明臻,贺韶光和陆明砚也昏昏欲睡。
陆筱文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车夫缓缓驾着马,突然觉得脚下一个不稳,不知道是马踩到了什么,马儿吃痛受惊,挣扎起来。
“嘶……怎么了?”贺韶光被甩到车壁上,“咚”地一下,撞到了额头,吃痛地喊出声。
车夫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刚刚安抚住马儿,草丛里就窜出来许多人。
车夫此刻隔着车帘,声音颤抖:“将军,外面好……好多人。”
陆筱文一个箭步冲出车厢,查探情况。
外头路边一群人持剑虎视眈眈,将马车半包围住,粗略估算,大概有二三十人,身穿粗布衣裳,头巾蒙面。
此刻掉头已是来不及了。
陆筱文出声稳住车厢内的贺韶光她们:“别出来,我解决。”
陆明臻也被撞醒了,额角红了一片,被外面的动静吓得不敢动,眼泪汪汪。
陆明砚稍冷静一点,但毕竟他还只是个八九岁的孩童,紧咬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贺韶光一手一个,护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别怕,只是马受惊了,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陆明臻用力点头,小小声重复贺韶光的话:“马上就回家了。”
外面状况僵持不下,陆筱文出来春游,随身并未佩剑,只携带了一把短刀。
而来者手持长剑,又是压倒性的人头数,怎么看也胜算不大。
领头的蒙面人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瓮声道:“陆将军,今日再见,竟是你我天人永隔之际,你放心,我只要你的命。你的妻儿,我们会好好照顾的!”
“不必劳烦您费心。”陆筱文沉声道,手牢牢握住短刀,即刻就能拔出,“即使天人永隔,也该是我送阁下上路!”
“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