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手。”
。。。。。。
罢了,苏吟合上眼,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注定。
一侧头,晕了过去。
“叫玉神医来!老刘头,快去叫玉神医!”云飞扬撕裂的怒吼,此刻连他自己都未注意到,他这样温文尔雅的人竟然会如此狂乱,一生未有。
“飞扬!她是个祸害,会害了云家的!”这个女声依然激烈的抗争。
“快!”现在和他说什么都不可能听得进去。只小心翼翼得抱起苏吟,着急的向厢房跑去。顾不得厅堂的葬礼,顾不得往来的宾客,更顾不得雷火门的大计谋。心里眼里,只是怀里这个脆弱的女子。
而此刻云府对面的酒楼上,站立许久的锦衣公子挥开折扇,带着些许尽在掌中的霸气晕开了一抹笑容,志得意满。
阿落啊,无论你如何与我置气,终究还是会为我好的不是么?
终究心里,还是有我的。
而我,也必不会负你。
此刻的云府上下皆无半点颜色。
玉青檀不情不愿的被下人叫来这森冷的西厢房。她自从来了雷火门,一直是窝着火的——云霄那老头非逼着她对外宣布说他病死了。叶师父说不准回来,林殿主又讲必须在云府坚持下去。现在好了,她玉神医成了云府专职小药师,有点头疼脑热就来咋呼,真是要拿豆包不当干粮了。
特别是现在,据说新来个娇小姐,刚进门就玩昏迷,说是不得不来看看。
其实西厢房离云家大门最近,纵横却不深,玉青檀翠色的绣花鞋踏进门的时候,第一眼竟没有认出昏迷在床的那个人,就是莫云殿的萧领主——她面无人色,紧咬的牙齿在嘴唇上留下带血的印子,冷汗顺着脸颊淌在枕巾上,与暗红的血印合在一处,显得触目惊心。丝毫没有在殿里将什么人都不放在心上的睥睨风姿。
云家的少爷急忙迎上来:“玉神医,你快瞧瞧,吟儿她如何了。”
吟儿?不是萧领主?
玉青檀走到床边,一边把着脉,一边依然疑惑,眉眼真是太像,可是这身衣饰,萧统领显然不会穿。。。。。。
“怎样?”云飞扬木杵杵的立在床边,神色焦急。
“飞扬,你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门外闪进一个风风火火的女子,正是云飞扬的姐姐,雷火门的大小姐——云璐。
“姐。”云飞扬的眉头皱起来,“吟儿真的不是莫云殿的奸细。”
“你便知道不是了?爹说过什么,你全忘了?!”
“你。。。。。。”云飞扬真的懊恼了,“苏吟”这两个字也是能仿的么?扬州那么多人瞧着。好吧,就是说河上河下全是托儿,那真正的苏家就是瞎了?“姐你不知道,我还遇着了苏吟的师兄西门楚,虽然。。。。。。”云飞扬的语气有些悻悻的——虽然太荒唐,“必不得假。”
西门楚?
玉青檀心中一颤,他们说,西门楚?
她心中蓦然想起初见他时,那年的元宵节,夜晚花灯初上,他一袭青衣,与高台之上舌战群儒,惊才绝艳。那般恃才傲物的神情还真是。。。。。。青檀心中暗笑了一声——还真是讨厌。
“你懂什么?有这么巧吗,你坐着船她正好来撞你!撞了一下不成功还撞!最后还说自己不是诚心的……”
“好了,好了。”云飞扬蓦然放大了声音:“我们出去谈,不要打扰吟儿休息!”说罢拉着云璐就踏出门去,一回身又冲玉青檀道:“麻烦玉神医了。”
“嗯。”她嘴上应着,脸色却是淡淡的,诊脉诊了许久,床上这女子恐怕不是小病,五内损伤太重,即使开了方子也难以回天。
“玉大夫。”萧零落忽然睁眼,不仅吓了青檀一跳,还顺便一瞥瞧见梁上蹲着的西门楚。可看到归看到,她不动声色的继续道:“你就是住在音音隔壁的那位吧。”
玉青檀还是缓缓的一个字:“嗯。”
“我这伤你不必看了,云飞扬若问你,就说是胎里带的宿疾。”萧零落僵硬的躺着,眼睛没有焦距的看着床顶,道:“我如今叫苏吟,与玉大夫并不相识。”
“。。。。。。好。”玉青檀心中有些别扭,这女子说起话来同西门楚一般倨傲,让人觉着目中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