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南悬的坦白更显狐疑,毕竟拥有这种能力的人也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
眼看对面夫妻俩并不相信,桑南悬只能把事情从头说起。
盘古开天辟地前是大荒时期,大荒多洪水也称洪荒时代。那时盘古陷入沉睡,留存世间的神族很少,万物蛰伏荒凉一片。
忽有一日大荒莫名出现一稚童,眉宇间朱砂痣灼灼耀眼,一袭僧衣素雅,眼眸乌黑面容玉雪可爱。他凭空出现,一身血肉引来水神天吴垂涎,想要吞噬却不得其法,于是鼓动章伟山之神烛龙前去试探。
烛龙装作受伤在稚童面前倒地不起,稚童果然心善,用自己的血液帮它修复伤口。一人一兽日夜相处便萌生了相互依赖的情感,稚童需饮饭食才能活,大荒洪水遍野荒凉一片如何寻找稚童能吃的东西。
烛龙看着稚童一天天虚弱下去心疼不已,天吴那边的催促也在步步紧逼。没有办法,烛龙撕扯自己身上的血肉给稚童吃下。尽管身处大荒,神亦是神,神之血肉也有起死回生之效,稚童果然迅速恢复。一人一兽就此在章伟山安顿下来,神的生命漫长没有穷尽,稚童喋喋不休讲述着另一个世界的精彩引人入胜,烛龙的想法慢慢就变了,它想把稚童留在身边永远陪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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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得不到烛龙回复的天吴再也忍受不了,遂发动洪水淹向章伟山。烛龙苦苦抵抗近乎筋疲力竭,此时稚童站出来说愿意被吃,只希望天吴能放过他的朋友烛龙。
天吴同意了,抓过稚童消失在原地。烛龙接受不了稚童的离开,连夜吸食同族法力和血肉,一夜之间烛龙实力暴涨,可整个族群也只剩了它一个。洪水褪去,它到处寻找天吴的下落,终于在东海之滨见到了天吴。
只是此时天吴的身边已经没了稚童的身影,烛龙彻底失了理智。天吴解释他没有吃稚童,稚童凭空消失了。可烛龙哪里肯理会,本就因为吸食同族满身冤孽,如今失去好友更是万念俱灰,它同天吴打的不知今夕何夕。
后来盘古苏醒开辟天地,远古众神应运而生,大荒时期的神已经不受天道庇佑自然逐渐消散于天地间。天吴不信命,鼓动新水神共工和火神祝融同室操戈,引发洪水民不聊生。后共工战败撞向不周山断了天柱,人族危在旦夕。此时人族始祖女娲娘娘挺身而出,五彩石补天,又教导人族在四海八荒活下去的生存之道。
烛龙本就是掌握时间的神,它暗暗躲了起来用昏睡寻求生机。又不知过了多久,人族、妖族、修仙者、魔族、仙族、神族一一出现,这个世界开始呈现出了多元化的样貌。
烛龙从睡梦中醒来发现早已物是人非,它学着修仙者修习仙法,可它满身罪孽没有灵脉无法成功,后来它发现吸食各族阴暗的情绪可以让自己实力暴涨,于是阴暗不断烛龙不灭。这种修习法术的方法触动了各族心底最阴暗的忌讳,于是他们以烛龙是魔为由进行了大围剿。
各族心底的欲念不断,杀戮不断,战争不断,烛龙就不会死去。杀又杀不死,此时西天佛修站出来,示意可以把烛龙关在梵音寺的浮图塔中,那是佛冢之地,一片黑暗与寂静适合关押。
众族思忖过后同时点头表示认可。自此,烛龙被关押起来身处黑暗,近千年看不到一丝光明。
佛修慈悲为怀遵守戒律心灵澄澈,却千年无一人飞升。一开始还能宽慰自己佛法自然,可是修行越往后越滞涩。住持庄周一梦得到启示,醒来便从众僧中寻找和佛子有缘的僧人连夜下山寻找隐入人海的佛子。
佛子不现世,众僧的登天之路彻底断绝。下山的众僧,有人坚守一生也寻不得佛子半点蛛丝马迹含恨而死。有人禁不住红尘诱惑融入市井享功名厚禄,将寻佛子的任务抛却脑后。
如此经年,另一个世界的佛宗还在苦苦等候佛子下落。下山的人们早已隐入尘烟不知所踪。佛宗逐渐没落,桑南悬想起住持临出发前的告诫只觉得愧疚如海浪滚滚而来。
桑南悬的自白结束,客厅一片寂静。
“桑爷,你的意思是说我家小朋友是你口中的佛子?”
沧沧不可置信的询问。
“对,他是佛子,佛宗的希望。”
桑南悬擦干眼泪点头承认。
“可是,这和烛龙还有稚童有什么关系?”
谢芝齐听了半天也没明白桑爷的意思。怎么总感觉故事出现了割裂,一会儿大荒一会儿佛宗的。
桑南悬一开始听到也是不明白,可是临行前住持单独叫住了他。
“师父说,缺少佛子造成无法飞升是说给其他众僧听的。实际在那个启示梦里,师父梦到了大荒时期的这个因,后期烛龙被关押在浮图塔中整个佛宗都或多或少受了影响,烛龙千年来无一人可渡,这才是佛宗不能飞升的根本原因。他们实际不是寻找佛子,而是寻找能渡烛龙的稚童。”
桑南悬彻底解开了沧沧和谢芝齐的疑惑。
“可是,你怎么能肯定我家小朋友就是你要找的人呢?”
“画像。住持把稚童的模样画了下来,我们每个人都看过。”
尽管桑南悬说的情真意切,可是说一个刚过百天的宝宝是什么佛子,这种无稽之谈沧沧和谢芝齐还是不能理解。但是沧沧对另外一件事情更感兴趣。
“桑爷怎么会有轮回者的能力?”
沧沧的诘问让桑南悬一愣,随后老态的脸上泛出一丝苦笑。
“轮回者。。。实际你可以理解为天道有时候钟爱某些人或者某个人,单独给他开的一个buff叠满。每个轮回者的限定条件都不同,我就属于无意间踏入了修仙界进了佛宗当了僧人,时间长了就把佛宗当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