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宁好奇极了,但是她跟安泽旭不熟,实在不好打听这样的八卦。
广和尊者却根本不关心儿子的感情生活,反倒关心起他的修为来。
“你什么时候晋级的蕴宫镜?怎么也没传个信?”
安泽旭摸了摸鼻子道:“也就这半个月的功夫。”
顿了顿,他问:“母亲,我能一起去汛风秘境吗?”
“我也想去。”安泽思道:“我跟唐唐签订了研究契约,分开恐怕不太好。”
“祖母我也想去。”安敛声音弱弱道。
便是安泽柔也开口道:“母亲,我也已经好多年没进秘境历练了。”
“你们一个个都别想了。”广和尊者摇头道:“汛风秘境的钥匙只能带上两人,只有唐唐和她的契约者能去。”
唐哲宁挑眉看褚机危,你在人家尊者那儿连个名字都不配有。
褚机危才不在意这点事呢。
安泽旭不由蹙眉,安泽思也面露失望。
接下来几天,唐哲宁他们虽然听广和尊者的一直都待在屋里没有出来,但那些进进出出的尊者,可不是轻易能够忽略的。
——以广和尊者的身份,敢前来拜访她的,自然也只有尊者了,大能是不敢自取其辱的。
唐哲宁正拿着个花盆摆弄——她最近正在研究冬命尊者留给她的星植师传承,外面突然有动静传来。
她头也不抬就问道:“又打起来了?”
仆从跑出门去,没一会就跑回来到:“这次是个看着有些年岁的尊者,据说是兄长已经濒临元落了。”
“没问题吧?”唐哲宁问:“安族长怎么说?”
“安族长不在,去给峰主炖甜汤了。”仆从回答道。
“那就没问题。”唐哲宁松了口气。
类似的事情这几天屡屡发生,她从一开始受到惊吓到现在的淡定从容,期间也不过就是隔了半天。
唐哲宁正要将已经萌芽的种子种进花盆,突然,咔嚓一声,花盆裂成了两半。她咬了咬牙将碎裂的花盆丢开,又从花界中取出了一个新的花盆。
“去跟安族长说,碎掉的这些花盆,他得一个不差地补给我。”她恨恨道。
仆从好声好气道:“您放心,肯定一个不差给您补上。”要她说这位神异唐唐性子也是好极了,这都坏掉十好几个花盆了,也没发脾气。
——唐哲宁当然想发脾气了,但是……对着安家那对夫妻没底气,对着仆从又觉得亏心。
褚机危从后院过来,就看到唐哲宁坐在一堆碎花盆中,正恨恨地往花盆里填土,一对爪子弄得泥糊糊的特别脏。
他微微蹙眉,对着一旁的仆从道:“愣着干什么,去打一盆水来。”他心下觉得这六合门的仆从忒没有眼色了。
仆从涨红了脸,“我我我……我这就去!”这褚公子虽然脸上一直都没有笑影儿,但也没有冷过脸,谁想到这么一点小事居然就发作了,可真是……
果然长得好的就没有真正脾气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