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赵家愿倾尽所有产业,只盼能保全性命……”
刹那间,厅内再次传出阵阵凄厉的恳求之声。
他们所犯之诸多悖逆法规、伤及天理之事,心中皆有明镜。对他们而言,一经查实,怕是难逃一死!
“娘,咱们去祭祀祖父与父亲吧。”
李阳不屑再瞧这些人一眼,牵起母亲的手,从容离开了李府。
身后,赵家人哀求不止,然而骆长风等人却并无半分同情之意。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非不为报,时未至耳!
正在众人悲痛欲绝之际,宁乱已然出手。
一道剑光闪过,十几名死士瞬间身首异处。
目睹这一惨烈景象,众人哭喊之声戛然而止。
“呕……”
不多时,已有数人蹲地蜷缩,痛苦地抽搐呕吐。
“哪个胆敢污秽老夫眼目!”
宁乱收剑而立,冷眼扫视四周,“你们呕吐出来的东西,就得原原本本地给我吞回去!否则,老夫便要将你们的骨头一根根捏碎!”
宁乱话语落地,再无人敢吐露半分。
即便心有翻江倒海般的恶心,也都强忍着捂住口鼻,生生将涌上喉咙的秽物咽回肚里。
“你大爷的口味真是重得出奇!”
见此情景,薛万岳不由得一阵恶寒,忙匆匆离去。
“再不走,我也要被你弄吐了!”
白妙手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宁乱一眼,随即也急急逃离此处污秽之地。
“我也是受不了了!”骆长风忍受不住心中的寒意,也迅速离去。
“一群废物!”
望着那三位狼狈逃窜的身影,宁乱不禁仰天大笑。
正笑声振聋发聩之际,耳边忽然响起白妙手的声音:“你最好快些,大兄此刻正在祭奠他的父亲和祖父呢。”
“你个憨货,怎么不早点提醒!”宁乱蓦然惊觉,疾步向外冲去。
刚跑出十数步,宁乱忽又折返,对着留守善后的朱雀卫叮嘱道:“记住了,刚才我说的话,他们呕吐出来的东西,都必须原样给他们吞回去!”
言毕,宁乱旋即飞奔而出。
……
江北东部,七里山脚之下。
车队已停靠在了外围。
入内唯有蜿蜒曲折的小径一条。
李阳小心翼翼地扶着母亲,穿过杂草丛生的小道。
身后,四位军主神情庄重,手中各自捧着祭祀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