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桂花笑得满是得意,自顾自就朝着纪母面前走过去,还亲切的拉着纪母的手臂,声音格外妖娆:“纪家婶子怕是还不知道你们白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去柳州了吧,这一去就去了十来天,你说这么远,他们孤男寡女,路上就没发生点什么事?其实,夏婉清的身子早就不干净了,你们纪家娶了夏婉清也只是败坏名声。”
纪母本来就对纪白山要娶夏婉清的事情很不满意,以前是想把纪白山喜欢夏婉清的事情扼杀在摇篮里,后来纪白山执意非夏婉清不可,她也就没反对。
现在夏婉清那个贱人和别的男人搞在一起给纪白山戴绿帽子,给纪家抹黑,她定不会容许!
纪母脸色变得很难看,她扫了一眼汪桂花,“你说的话我可不会相信,赶紧回去吧!”
汪桂花讪讪的笑出声音来,“我儿子娶媳妇的时候就是夏婉清那个小杂种搞得我一家不得安宁,前些日子还差点让我儿子新婚的媳妇给村里头混子糟蹋了,你说我能不恨那个小贱蹄子吗,要不是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我才懒得花这功夫来告诉你,反正你们纪家娶了她,就是你们家倒了八辈子血霉!”
她加油添醋的说着,纪母已经将信将疑。
所有人都知道夏明庆是夏明忠的大哥,夏婉清还要称呼汪桂花一声大伯母,自家人总归不会传出虚假的消息。
纪母点了点头,脸上愠怒的气息特别明显,“知道了,谢谢夏家婶子告知。”
这样说着纪母心里已经有了对策,纪白山出去打猎了,等回来一定要把白山拉回正途。
她也知道汪桂花有一个有钱的亲家,所以对汪桂花客气了不少。
“夏婉清那贱丫头聪明着呢,看不上你们家穷,去当了有钱人家的婊子,陪那家阔少爷游玩柳州,指不定你们家纪白山娶到手的是几手货,在外面十来天,早就被人玩坏了,你还是赶紧给你们家白山寻别的亲事吧。”
汪桂花嘴里一点也不饶人,心里已经在想着要如何把二房踩在脚下了。
“夏家的丫头虽然嚣张跋扈,但也不至于做出如此放不上台面的事情……”
纪母还没说完话语就被汪桂花打断了,“她做没做你怎么知道,和一个野男人能一起出去十天,你觉得她还是清白的,那你就当我今天多此一举了。”
汪桂花有些生气,她不是来挑拨离间的,等到夏婉清的名声臭了,没有人要了,她就不相信,夏明忠一家子还能直起腰!
还不是他们一家子说了算!
纪母敷衍道:“好的,我还有事要忙,你请便吧。”
对汪桂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纪母做了最坏的打算。
但是纪白山的性子她是清楚的,虽然纪白山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但总归这么多年过去了,纪白山打猎养着他们一家子,也不希望纪白山吃亏。
汪桂花走出纪家,狠狠的淬了一口唾沫,站在墙角处大声喊道:“不识好人心!就等着夏婉清搅得你们全家不得安宁吧!”
夏婉清和吴瑾瑜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到家时,姚兰正好在院子里为夏明忠按摩腿,看着自己女儿回来,姚兰倏地起身,就前去帮助夏婉清拿那些东西。
“娘,你歇着吧,我和少东家来就好,你要实在闲得慌,就去外面看着马车,别被人偷走了。”
姚兰脸上是怎么也掩藏不了的喜悦,就在姚兰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夏婉清好似想起了什么事。
她横着一只胳膊阻止了姚兰,神情特别认真:“娘亲,以后离汪桂花远一点。”
汪桂花跟个大喇叭似的,不管看到的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都乱说一通,而且还一直对他们家那点钱觊觎,见不得她好过。
姚兰也知道夏婉清是为了自己好,她心软,觉得夏婉清离开家里去柳州的这段时间,汪桂花和夏明庆也没来家里胡闹,就为汪桂花辩解了一句:“人非圣贤,孰能无错呢,你大伯母以前是过分了一些,现在一家已经很安分了。”
夏婉清低低的“哦”了一声,就继续搬马车上的东西。
姚兰和夏明忠一样固执。
吃亏多少次都不长记性。
人之初,的确性本善,有的人缺德早就坏透了,坏到了骨髓里。
夏明庆一家就是那样。
搬完所有的东西,夏婉清邀请吴瑾瑜进屋:“有刺史大人送了上好的茶叶,你送我回家得请你喝两杯茶。”
吴瑾瑜看了眼日头,心里有些惋惜,还是拒绝了夏婉清的邀请。
“我要尽快回去还得安排南情小姐,所以茶就不喝了,等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夏婉清也没有强留,目送吴瑾瑜离开后才去检查夏明忠的腿。
姚兰满脸喜悦,“你从哪弄回来的药,你爹爹连续喝了一个礼拜,加上每天我给他按摩,活动,腿都有知觉了。”
夏婉清也开心,当时出发去柳州之前估算了一周,所以夏明庆应该三天都没喝药了。
“娘亲,我明天上山再采药,只要坚持下去,爹爹的腿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