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她本就不占理,要真是去了衙门肯定没什么好下场,搞不好还要挨上一顿板子。
刘财主是个极其有眼色的,事已至此,他知已是回天无力,朝几个大汉吩咐道:“将这臭婆娘给我带走,今日我一定要将礼钱讨要回来。”
语罢,几个汉子一拥而上,架着汪桂花离开了。
望着院子里的狼藉,屋子里几人各自想着心思,一时之间倒是没了话语,只有院子外母鸡“咯咯咯”的叫唤声。
但是风暴并没有随着汪桂花等人的离去而消散,反倒是来的更猛烈了一些。
夏婉清死死盯着纪白山,问道:“婚书怎么回事?”
她虽然不是古代人,可到底是接受过二十一世纪最先进教育的人。
不管是字面意思还是深层意思,那婚书和现代的结婚证一样的!
可她并没有从原主的记忆力,搜出来她结婚过的记忆!
谁知,刚刚还能说会道,从容不迫的男人,此时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那薄薄的嘴唇紧紧闭着,下颌紧绷。
一张脸仿佛都在说:休想撬开我的嘴。
“说啊!怎么不说话了?”夏婉清深吸一口气,眸子渐渐染上一层薄怒。
果然,越是长相老实憨厚的人,实则越是腹黑,城府深。
“清儿,你不要怪白山,他是这个世上对你最好的人,连爹都自愧不如。”夏明忠见夏婉清逼问纪白山,不禁为纪白山觉得不平。
“最好的人?”
夏婉清愈发困惑,“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忠明叹息一声,眸子里喊着泪水。
“我以为你没救了,下山之后去村东头找李木匠打一副棺材,白山说他娶你,说你已经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能在下面也孤孤单单的。为了你,他也愿意一辈子不再续弦。”
明知道她死了,纪白山还要娶她?
夏婉清一双锐利的目光放在了纪白山的身上,仔细的打量着。
根据原主的记忆,两人接触不多,纪白山会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