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沈泉,”他大笑着,张开双臂说道,“所以呢,你们准备怎么做?”
“走出房间,告诉那只怪物,让他来杀了我?哈哈哈哈哈。”
沈泉眯起眼睛,用手推了推眼镜框,冷笑着说道:“在这之前,我就能把你们全杀了。”
四个人全都面面相觑,看到队友眼中和自已一样,都是惊疑参半。
他们似乎并不相信,这个普通的医生能瞬间将他们全都抹杀,但是又不敢用自已的性命打赌。
护士吞咽了一下口水,听到自已剧烈的心跳声,她看见沈泉身后藏着的手术刀,浑身颤抖了一下。
她犹豫了一会儿,试探性地说道:“可是,如果我们都死了,怪物来敲门的时候,就能察觉到不对劲,医生你依然会暴露。”
“没错。”沈泉笑眯眯地一拍手,眼镜片反射着灯光,伸出了右手。
伴随着他的手指做出抓握状,四个人同时开始吐黑血,浑身抽搐地倒在地上。
四个人脸上又惊又怕,又不敢大声尖叫,眼睛鼻子不住地喷涌着鲜血,他们面带惊恐地看向他,大气也不敢出。
这究竟是什么鬼能力?
沈泉松开了手,停止了对四人折磨,转身走向房门,冷冷地说道:“正是因为这个规则,你们才活到现在。”
他通过门上的条形玻璃窗,看向昏黑的走廊尽头,继续说道:“居然相信出卖我,怪谈就能放过你们,真是可笑。”
“白天到来的时候,你们应该知道自已该说什么。”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意,看到四人慌忙地点头后,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如此明显的针对他的规则,沈泉自然不难猜出来,这是路泽在找他。
“那就陪你玩玩好了。”他推了推眼镜,自言自语地说道,“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沈泉在门边找了个位置,慢慢蹲下身,这里恰好是玻璃窗的视角盲区。
走廊深处传来一阵金属刮擦的巨响,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笃…笃…笃…”的脚步声,逐渐向这里走来。
其他人惊恐地互相对视一眼,擦掉自已脸上的黑血,各自找了个地方藏好,像鹌鹑一样缩起来,再也不敢吱声了。
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病房门口的白炽灯一个又一个炸裂开,溅射出锐利的玻璃碎片。
病房里的灯闪烁了一下,彻底熄灭了,护士与其他人挤在一起,死死地捂住自已的嘴,屏住了呼吸。
走廊里传来“嗬嗬嗬”的瘆人的笑声,“怪物”正拖着染血的电锯,哼着诡异的童谣,一步一步地踩在他们心尖上。
“天黑请闭眼,怪物要来杀人了,迷路的羊羔快藏好,永远不要被找到。”
他的身后拖拽出一长滩血迹,仿佛刚从炼狱里爬出来的修罗。
黑影在这间病房门停下了脚步,将头缓缓贴近狭窄的玻璃条窗,猛地咧起了嘴角。
“咚咚咚,是谁呀?”
屋子里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他站在玻璃窗口,慢慢摘下兜帽,露出溅满鲜血的苍白的脸,眼睛发出嗜血的猩红的光。
路泽拉响电锯,猛地击碎玻璃窗,笑着说道:“怪物是我呀。”
护士吓得一哆嗦,险些尖叫出声来,被身旁的队友按住了,只能小声地抽噎着。
玻璃碎片飞溅到了沈泉身上,这位医生微微眯起眼睛,握紧了手术刀,难得地听到自已剧烈的心跳声。
情况不太妙,不知道为什么,实验体现在处于暴走状态,硬碰硬并不明智。
何况沈泉的能力比较特殊,对于彻底失去痛觉的路泽来说,已经无法生效了。
冷静,他必须等待时机。
似乎是没听到声音,“怪物”有些失落地收回电锯,在门口停留了片刻,继续哼着童谣走远了。
房间里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浑身瘫软下来,感觉到背后满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