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前面梁选明那部分连在一起,你觉得他想表达什么?”
霍岩被她这么一梳理,倒也砸吧出聂光那话里透露出来的味道:“他觉得你姐姐在梁选明身上的‘算盘’已经落空了,回头你在我这里也一样会落空?
我这里能落空的,是爷爷赠与给我的东西?
这个要怎么才能落空?爷爷的赠与书是有律师指导起草的,做了公证,并且已经生效,该过户的他也怕夜长梦多,统统都已经转给我了。”
“这也是我觉得他话里的意思很耐人寻味的原因。”宁书艺点点头,“你想想,依照法律规定,邢爷爷留给你的财产已经都悉数过户,这是百分之百稳妥的。
毕竟你那个二叔也不是没找律师反反复复咨询过,一心一意就想找一个让赠与无效的角度,阻止你得到财产。
但是他们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切都变成现实,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那有没有某种可能性,能够让你合法接受的来自于自己祖父的赠与财产,合规合法地重新回到你那个二叔的手里呢?”
霍岩有些茫然,一下子没有明白宁书艺的意思,只是看得出来她此时此刻的脸色是十分难看的。
两个人把车开回公安局,在院子里停好,霍岩拉住准备下车的宁书艺。
“怎么了?”宁书艺这会儿脸色倒是缓和了一点,没有方才那么难看了,她正要下车的时候被霍岩拉住,对方的力道还不小,一下子也感到有点错愕。
霍岩抿着嘴,此刻他的脸色看起来也颇有些凝重,看着宁书艺的时候,表情里有一点紧张,还有一点忐忑。
“你这是打算要和我说什么?”宁书艺很久没有看到过他用这样的表情对着自己了,有些好奇地开口问。
霍岩深吸了一口气,对宁书艺说:“我想和你说……要不咱们两个领证吧!”
聂光没想到宁书艺会回自己这么几句,而且还句句都戳在他的肺管子上,顿时恼得一张脸都快要憋紫了。
“你得意什么啊?什么就该是你的唾手可得?!别把你们自己假装得多么高尚!”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宁书艺,“之前不哼不哈,吊着人家房志扬,这边一看这小子身价上去了,立刻就把房志扬给坑成那样!
你坑了房志扬也就算了,我还要因为你的缘故,被他爸怨恨!
你们宁家人都把这笔账给我记清楚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等我打了翻身仗之后,到时候让你们一个都笑不出来。
不信你们就走着瞧!
现在姓梁的那小子也算是老天开眼,帮我出了一口恶气……
过后说不定他爸妈就看明白了,意识到你姐就是个扫把星,谁跟她在一起谁就要倒大霉,到时候巴不得她儿子离你姐远远的,你家的算盘就算是打空了!
还有——”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充满恶意地朝霍岩看了看,被霍岩瞪回来,又连忙把眼神移开,略微犹豫了一下,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一半,对宁书艺说:“走着瞧吧,等你们宁家哭得响的那会儿,就轮到我看戏了!”
说完,他似乎认为这狠话撂得比较有挨揍的风险,连忙加快脚步离开,这一加速,腿脚上的不便利就变得更加明显了。
宁书艺和霍岩冷眼看着他走开,推门进去一人买了一杯咖啡便,离开了那家咖啡馆。
“怎么样?是不是有问题?”回到公安局的车子上,宁书艺问霍岩。
霍岩十分笃定地点了点头:“对,聂光的伤根本不在脚踝上,他在走路的时候,脚踝的发力和扭动是完全自然,没有任何问题的。
他那条有点瘸的腿,伤应该是在膝盖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