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赤存拜见镇西王殿下!”
身穿厚实甲胄,面容带着久经战阵的风霜,赤眸含藏着能穿透人心的锐利目光。
“说明汝的来意,亦或是汝背后之人的来意!”
玄纳在看了一眼自已身前卑颜屈膝的来人,心中已经有了些许明目。
整个赤龟国能以:赤为姓氏的也只有他们家了。
可他们家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就算太子死了,不还有个三皇子可以充当血脉枢纽吗?
在玄纳那锐利的目光下,来人不复先前的卑颜,一股愤慨的从来人身上生出。
“今圣上被奸臣蒙蔽不知中外朝纲不振,又因奸臣叛逆之党鼓动蒙骗北伐蛮夷……”
“南疆空虚今千里岭数十万荒莽部族来势汹汹,南疆千里国土沦陷酋手,神都灵安陷落在即,我等草民恳求镇西王疾驰京畿!”
赤存声情并茂的痛斥着朝中奸逆,哀求着玄纳率军进驻京畿神器蕴藏之地。
“这怕不合规矩吧!”玄纳强抑着喜悦,哀愁为难的对着赤存低声道。
不合规矩!!?
你真的是守规矩之人,我赤存就不可能出现在这儿,还你率领的四万大军也不可能一直在这儿踏步不前!
要不是我们联手围杀南境派出的信使,玄岛小儿的北伐军队早就撤回南征了!
“王爷,此时万万不可举棋不定,神器国都如若落入蛮夷之手天下之人又得如何看待我等!”
赤存竭力的配合着眼前这位爷尽力的表演。这位爷这是想站着就把这碗饭给吃了!
“皇兄尚在怎能由臣弟越界做主呢!”玄纳微皱着眉头,神情愁苦,双手背于身后,在赤存眼前不停的来回踱步。
“陛下,回不来了!”见玄纳心中尚有疑虑,赤存走前来低声开口说道。
“嗯!此言当真!”玄纳目光再次变得锐利,直勾勾的审视着跟前的赤存!
“北夷新君萧御已经征集了大量筑基境修士云集岚中关,陛下安能使其全身而退?”
赤存顶着玄纳那渗人、恐怖的目光,神情依旧自若平淡,为还在摇摆的玄纳送上来最后一击!
玄纳的神情经过了短暂的恍惚阴晴变化,最后无奈开口道:“我赤龟国八百年以来的基业断不能受到荒莽的羞辱。”
“孤意已决,全军调转方向东进驻守京畿防备南虏北窥。”
“南虏败退之后,本王当亲自于皇兄跟前请罪!”
见玄纳下定主意后,赤存殷勤的出声恭贺道:“我赤龟国有如此贤王,实乃民之所幸也!”
“殿下,东境的赤家怕是心怀不臣之心!”待赤存离去后,归玄从营帐后走出来,对着神情淡漠的玄纳道。
“他们还能想什么!无非是那个位置罢了!那个位置对孤来说无用,孤,只要孤的母亲!”
“但这个位置他们赤家也别想拿到手中,它只能属于玄氏!”
归玄感受到玄纳那极具审视的目光后,后背不由的冷汗生出,神情自然的拱手应答。
“归玄你先下去准备吧!这次孤需要京畿氏族的帮助!”
“他们应该会帮助孤吧!”
“国之存亡之道,安敢怀藏私心!”冷汗滑过鬓角的归玄,声音诚恳的说道。
“希望如你所言,你先下去通知全军准备开拔吧!”玄纳坐回椅子上,看着身前的地图,背对着归玄嗓音低沉的吩咐道。
他们究竟想干什么!真的只是为了抢玄氏的皇位吗?
还是说他们包藏、谋划其余的祸心,不管如何除了西境氏族不管是京畿、南疆、东境的氏族皆不可信邪!
京畿氏族这帮骑墙的家伙可是有前科的,北地氏族能逃出来多少谁又能知道呢!
反正那又不是我的地盘,杀兄夺位的逆君,你夺来的皇位也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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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中关内一座豪华的别苑内,萧御正在构架精美的湖心凉亭中,接待着南方的来客。
“颜族长信中所言之事当真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