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会哀嚎的糜芳,说了会话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安抚好后,糜竺就告辞了。
受伤颇重的糜芳则是趴在担架上被侍卫抬出了府。
两人刚出来就碰到了刑部尚书简雍,后者看到他们一脸轻松,就知道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了。
简单的寒暄了几句过后,双方就错身分开了。
这时突然糜竺出声道。“多谢宪和兄高抬贵手,这个人情糜子仲记下了。”
简雍并没有回头,不过他的嘴角勾起,显然心情十分愉快。
“大哥,你在说什么,谢他作甚。”面对糜芳不解的询问,糜竺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直接上了马车闭目养神。
等回到家后糜芳继续追着询问,被烦得头疼的糜竺这才给他解释。
“在离开王府前我得到了一个消息,今早我们的车夫看到了简雍的马车,那时才是卯时。”
“可直到我们离开他才出现,这中间足足过去了两个多时辰,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奇怪?”
“你可以做一个大胆的推论,如果他当时就准备去奏报王上昨日聚众闹事的幕后指使之人呢。”
“本该京兆尹负责的事,国渊那边为何悄无声息,连个信儿都不敢传。”
“是啊兄长,这国渊与你一向交好,这事也答应了会压下去,怎么后来就不见音讯了呢。”
看着有些愚蠢的弟弟,糜竺按了按有些胀痛的额角,颇为无奈的答道。
“绣衣卫有多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国渊,说不定我们家中的仆人就有他们的人。”
“隔墙不止有耳,还可能有眼睛,你让他如何提醒我们。”
“我猜这事后来已经被提级送到了刑部审理,三木之下,那些人怎能不将你供出来。”
“要不然简雍怎么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如果他不是有意放过你我,公事公办的抢先将写着你是主谋的奏折递上去,你让王上如何是好。”
“人家有意放我们一马,卖我们糜氏一个面子,这个人情来日就得还。”
“唉,你真是不可救药,跟着那群狐朋狗友整日厮混,眠花宿柳,无所事事,以致被人算计。”
“刚才在贞儿那说的话你考虑考虑,文武两道你自己选一个,接下来我就给你铺路。”
“如果都不想选也行,明天起带着一千贯滚出这个家,去凭本事闯出一条道吧,我就当没你这个弟弟。”
自知理亏的糜芳趴在担架上想了一会,在心里和那些老相好短暂的道了一个别,随后叹了一声。
“大哥,我选择考科举。前日正式演武之前那半个月的预选赛我也看了,那些普通的士卒也个顶个的能打。”
“汉军之中一向藏龙卧虎,就小弟这样的,进去什么时候能混出个头啊,还是走科举之道好点。”
“哼,糜子方,我看你就是怕死。之前那些武师白给你请了,到这幽州来后一身武艺全然荒废,整日混在那些莺莺燕燕之中。”
“要不是我给你找了一个厉害的妻子,你迟早毁在女人的肚皮上。”
糜竺正说着呢,糜芳的妻子就在书房外求见。
“大哥救命!蒋氏那个泼妇会杀了弟弟的。”
没有理会神色惊恐的弟弟那小声求救,糜竺上前将书房的门直接打开,让蒋氏走了进来。
话说这蒋氏生的也是花容月貌,只不过生在军户之家,其父没有儿子,从小是当男孩养的。
可以说是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而且自小勤学苦练,未有一日懈怠过,等闲数十个男儿近不得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