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萨菲尔的提醒下,于空中盘旋的北斗接住了已经受伤的晨熙,而萨菲尔则是在维罗妮卡的帮助下以圣洁之翼重新恢复了飞行能力。
她早已从刚才的状态中退了出来,即便是集合三个国家的信仰,也只是勉强让她维持神主状态短短数十秒。
现在,她恢复了身着鸢尾之梦的炽天使模式。
满天的金色羽毛随风飘散,落在了奥摩斯港废墟各处,破碎的羽翼并不是一无是处,它们蕴含着信仰的力量以及人们对于和平的心愿与潜意识中的愿望。
随着羽毛融入残破的大地,岩浆迅速凝固,化作一块坚硬而平坦的基石,未来的须弥人依旧可以在这里建立起新的港口,不过这已经无需萨菲尔去操心了,她也没这个闲心去管这个。
现在终于要处理晨熙了。
带着复杂的心绪,萨菲尔提着维罗妮卡走到了晨熙的身旁。
看到萨菲尔过来,晨熙眨了眨眼,了无生趣地开口:“你杀不死我。”
“我知道,与亡者之书建立联系的你,已经是不死不灭的存在了。但我可以把你剁成一地碎肉,然后拿不同的容器密封,放到各处。”萨菲尔说着,轻抚维罗妮卡,维罗妮卡很懂她,十分配合地化作一把锋利的砍刀。
萨菲尔的威胁并没有起作用,晨熙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没有回话。
一旁的狐斋宫有些坐不住,她带着怪异的神情开口询问:“真有这种不死不灭的存在吗?这样的能力也过于赖皮了吧。”
“你想学?”萨菲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表情看得狐斋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就摇了摇头。她总觉得萨菲尔的表情不像是在说一种好东西。
果然,萨菲尔解释道:“签订亡者之书的契约必须献祭自己的灵魂,换言之,如果有人获得了这样的力量,就意味着他的灵魂已经被献祭。”
“那会怎么样?”北斗还挺感兴趣的,出声追问。
萨菲尔耸耸肩:“不会怎样,大不了…就是会见到某只臭狗罢了。”
她话说得很轻松,对于亡灵力量的不屑一顾表现得淋漓尽致。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先把这家伙封印起来,浮舍的灵魂还得想办法取回来才行。”萨菲尔说着,身上金光爆闪,救赎彼岸?惩戒圣枪被她用了出来。
因为晨熙的身形没那么庞大了,这一次的圣枪同样是缩小版的,萨菲尔毫不犹豫将圣枪捅入了晨熙的心脏,随后金色的光芒覆盖了晨熙的全身,将她彻底封印,化作一枚金色的吊坠,被萨菲尔拿在了手中。
做完这一切,影提着多托雷的尸体来到了几人面前。
“突然就死了,毫无征兆。”影将多托雷的尸体扔在地上,看向表情复杂的的萨菲尔。
萨菲尔瞥了一眼多托雷的尸体,微微点头:“是时候了。我们去香醉坡。虽然,大概率已经用不着我们动手了,但是,博士的落幕,需要我们的见证。”
香醉坡,须弥与璃月的交界处,多托雷的脸色很难看,他盯着高处的钟离,心中盘算着脱身的方法。
在看到钟离的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之前的一切不合理一下子变得合理了起来,只是有一点他依旧想不通。
“阿芙罗拉究竟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两个,都这样帮她。”多托雷感受着钟离带给他的压迫,想骂人。
钟离的眸中金光璀璨,不停向外逸散着些许细微的光流:“我以为,她的身份在愚人众是个公开的秘密,现在看来,身为第二席的你,知道的也不多。”
“什么意思?”多托雷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消息。
钟离抬起手,铺天盖地的岩枪在空中成形,尖锐的枪尖全部对准了严阵以待的多托雷:“你们的第十二席执行官,阿芙罗拉?萨菲尔。在数千年前还有一个名字,叫做哈艮图斯。这是潘塔罗涅与斯卡拉姆齐二人都知道的消息,他们,没有告诉过你吗?”
“哈艮图斯?”听到这个名字,多托雷愣了一瞬,如果不是璃月人,基本是不可能了解这个名字的,但这毫无疑问是一个魔神名。
看着不似开玩笑的钟离,多托雷咽了一口唾沫:“你是说…她其实…”
“她是我璃月建立的基石人物,众仙的女主人,璃月律法与制度的开创者。也是摩拉克斯的战友,故友,是这片大地,人人爱戴的尘王。”钟离每说一句话,气势就上升一截,最后,他整个人都宛如一轮曜日。
“对她出手…你怎么敢!”
话音未落,铺天盖地的岩枪向着多托雷攒射出去,根本不给他一丝躲避的空间。
“这…不可能…”感受到钟离压抑的怒火,多托雷第一次慌了,他从未想过这些,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女皇对萨菲尔的态度如此微妙。
在遮蔽视野的岩枪射下来的同时,多托雷拼了命地运转体内的元素力,不断对着从天而降的攻击轰去,堪堪防御住自己的周身。
钟离虽然已经退去神位,但他作为魔神战争的胜利者,本就具备着移山填海之能,即便愚人众前三席号称实力堪比神明,与这样的初代神相比,依旧是不够看的。
或许卡皮塔诺有这样的实力,但多托雷没有,至少现在还没有。
多托雷的搏命声势浩大,浓郁的冰元素源源不断地释放开来,笼罩在这片广袤的平原之上。
冰元素影响了这里的气候,正在汇聚的雨云受到气温的影响开始降下淅淅沥沥的雨,而后,在极度的寒冷中,化作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璃月没有雪,可是多托雷的搏命,给璃月人带来了他们从未见过的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