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首张角有一女,名为张宁,后遁逃至太行山内。”
皇甫嵩被这么已提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中一个咯噔。
在蛾贼作乱之前,张角便靠着符水给人治病。
从而蛊惑了大汉八州的百姓,犯上作乱。
虽然这场叛乱很快就平定了,可是带给大汉的伤害是不可挽回的。
若是张宁趁机在这个时候效仿张角,天下岂不是会来第二次蛾贼暴动?
想到这里,皇甫嵩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延儿,汝是打探到此妖女的踪迹了?”
“哈哈哈哈。”皇甫延脸上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父亲,孩儿自来冀州开始。
便日日打探此妖女的下落,为的就是效仿父亲平定蛾贼,建万世功勋。
五日前,孩儿派出去探子回来禀报说,在钜鹿发现了妖女的踪迹。
为了避免这是谣言,孩儿又派出数骑前去查探。
经过确认,正是钜鹿。”
“钜鹿?”皇甫嵩眉头一皱,钜鹿可是张角的老家!
即便是张角已经伏诛,怕是依旧有不少人受太平道的蛊惑。
“听说那妖女前些日子离开了太行山,带着不少的粮草与草药,为沿途的百姓治病。”
皇甫延将他得知的消息详细的说了出来,似乎他自已就是亲历者。
说话的时候,眼神中隐隐透着一股野心与狠辣。
“砰!”
皇甫嵩狠狠一拍桌案,怒道:“妖女好大的胆子,竟敢又来蛊惑我冀州百姓!”
“父亲,下令吧!”皇甫延站起身,眼中满是战意,“如此天予良机,正是除去蛾贼的大好机会。”
皇甫嵩沉默了。
半晌,他缓缓抬起手,摇了摇头,“延儿,为父虽为冀州牧。
可此来冀州赴任,朝廷却并未予吾兵马。
若要出兵,须得向各地太守征调兵马钱粮。”
“这有何难?”皇甫延疑惑了,“父亲身为冀州牧,要调动兵马,不过一纸公文即可。”
“呵呵呵,哪有这么容易。”皇甫嵩苦笑一声。“为父的一纸公文,未必就调得动他们啊。
各地太守,执掌一方军政大权,让他们平白出兵马钱粮助咱们剿贼,这是根本不可能的。
除非蛾贼的动乱,已经威胁到了他们,否则谁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早在来冀州之前,皇甫嵩就已经意识到,刘宏派他赴任是别有深意。
但是他没想到,事情居然是如此的严峻。
自已居然已经到了无兵无粮的局面,也无法命令当地的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