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天不解,“公子,不是说这个鸡鸣寺已经没什么人来了吗?怎么这山上还这么多人?”
杭彦也不知道,他摇摇头,不做声。
旁边有人侧目看了他们几眼,问道:“你们是来鸡鸣寺上香的?”
杭彦道:“不是,我们是来找人的。”
“可是找居承先生?”
杭彦诧异,看向那人对方也是个书生打扮,但年纪有些大了,杭彦见他有三十岁的样子,“这位兄台是如何知道的?”
那人扬了扬下巴,“看见了吗?前面的那些人,还有我,还有身后的这些人,都是来找居承先生的。”
杭彦了然,看来这居承先生是个声名显赫之人,并不是他所想的避世之人。
“兄台,不知这居承先生收学生可有什么要求?”
那人也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听说居承先生收徒没有固定的要求,只要合他眼缘的都收,不合眼缘的怎么也不收,而且只要是他收的学生,就没有考不中的。”
杭彦没想到这个居承先生竟然如此厉害,看着前后排成队的人,杭彦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来找他了,若是被他收下,岂不是说中举只是时间问题。
这人显然是个健谈的,将杭彦搭话,他自然而然的就和杭彦聊了起来,“听说京学那边出事了,好些想进京学的人都来这边了,本来竞争就大,现在来的人多了,我们被选上的机会就更渺茫了,哎。”
说到最后,那人叹了口气,“谁知道京学行事竟如此不堪,可是惹怒了好些书香世家。”
杭彦对京学一事有些幸灾乐祸,京学背后之人是当朝宰相,也算是他未来的对头,对方越倒霉他自然越开心。
杭彦也不忘踩上一脚,“京学这是拿我们这些学生来做噱头呢,我们越是考不上,就显得他越神秘高深。”
杭彦说话声不算小,起码离他近的人都听见了,大家的情绪又被他调动起来,“就是,这番操作真令人作呕,听说这京学是当朝宰相在办的,我看这宰相……”
他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一个同伴捂了嘴,“你是疯了吧,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心中没数吗?”
那人也自知失言,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注意他才放下心来,随后对着同伴道谢。
杭彦没再多说,许多东西不能一蹴而就,而是要徐徐图之。
…………
杭彦平时经常锻炼,爬个山倒不至于将他累倒,只不过有些气喘。
鸡鸣寺外,大家都在排队等候,杭彦听到上首有人道:“今年居承先生只收学生二十人,收满为止,如今已有四人……”
这边的收人方式倒是特别又随意,这么多人居承先生要一个个看,可真是个大工程,杭彦在心中想着。
杭彦排在靠后的位置,一上午过去了,一个又一个学生败兴而归,不少人向这些人打听居承先生问的问题,得到的都是很普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