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狱迟迟没有回答,路昭然笑了笑,心中也有了答案。
或者说,他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刚刚只是随口问了一句。
“你也是御鬼者,对吗?”紧接着,他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陈狱也找不到欺骗下去的理由了,便是点了点头。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路昭然问。
陈狱找到一旁的一张座椅坐了上去。
他有些累了。
“你怎么发现的?”陈狱问:“或者说什么时候发现的。”
路昭然继续保持着微笑:“从第一次开始,从我们见面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怀疑你了。”
陈狱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惊讶。
而是在冷静的思考着。
脑海中出现的,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您好,私家侦探明赫为您服务。”
“私家侦探?”
“还是经过司法程序的?”
“这个我得回去查一下。”
每一句对话,每一个画面都清晰的映入眼帘:“所以,你一早就知道御鬼者的存在。”
“是。”
“那天刚见面你就确认我是御鬼者,原因是因为我的那张名片?”
“是也不是,当时我只是怀疑。”路昭然也坐了下来:“后面我专门派人去了一趟【快递公会】才真正确认了你的身份。”
沉默了片刻后,陈狱继续问:“当初在谢南琴的家里,我们第一次见面,你跟我透露那么多的信息都是因为大概猜到了我的身份?”
“是。”
“包括后面的易健扬事件?”
“是。”
陈狱脑海中又出现了路昭然每次给自已提供案件消息的一幕幕。
“你就不害怕我精神不稳定?”陈狱眼神变得冰冷起来:“在这里杀了你?”
路昭然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会。”
陈狱也不装了,收起了那种眼神。
“既然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什么不揭穿?”陈狱继续问道:“既然选择陪我演戏,那又为什么不演到底呢,要在这个时候把真相讲出来?”
路昭然看着陈狱,认真回复道:“其实在你破了谢南琴案子的那一刻,我就准备跟你表明一切,邀请你加入我们了。”
“可是因为当时对你不了解,所以只能先选择观察。”
说着,他的脑海中回想起了自已当时和石队长的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