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守军不足,还要靠百姓们守城,他们安危无需担忧,但同学却不一定了。”
“我等召集同学之时,陈述利害,若是不愿参与,我等也不必强迫,若是愿意一同前往,那便最好不过,若是无人愿意,那便你我二人。”
陆良弼闻言这才点了点头,随后拱手道,“如此甚好,少阳兄文采非凡,文章便靠你了,我去召集同学。”
“好,你我二人分头行动,于太学门前集合,如今早朝还未结束,趁此机会若是能将群臣一同带出甚好。”
两人商议过后,便分头离去。
此时垂拱殿内,气氛异常紧张。
主战派与议和派争执的面红耳赤,若不是在朝堂上,恐怕说不定会动手起来。
“陛下,勋贵之子入禁军此乃太祖皇帝所允,若是随意废除,岂不是有违祖宗之法?”
“满口胡言,如今金贼迫近,禁军不堪大用,若是让其守城,你等可愿意?”
“禁军乃是守卫皇城,守卫陛下安危,即便是金贼兵临城下,也不应调遣禁军守城,况且城中百姓也可守城。如此便足以,何须在调遣禁军?”
“你信口雌黄,分明就是怕自已儿子死在城墙上,难道百姓就没有父母吗?”
。。。
。。。
看着乱作一团的大殿,赵楷忍不住的揉了揉脑壳,这朝会跟菜市场真的差不多,甚至比菜市场还要吵杂一些。
毕竟这些大臣可是敢扯着嗓子喊的,若不是朝堂上不准动手,恐怕他们早就动手了。
赵楷倒也没有阻止,或者换句话说,这一场面的制造者正是他本人,他压根没打算制止,而是就打算看着他们吵下去。
等到关键人物到了之后,就该拍板定夺了,至于听从他们的意见,压根没有想过。
宋朝这群大臣可是连自已主子都能坑的人,自已要是听他们的,估计等到金贼来了,自已直接出现在金贼的大营之中。
孙博与白时中等一众高层并未开口,而是平静的看着手下那些官员争执辩论,也没有打算阻止。
他们俩人都已经意识到了不对劲,如今这位官家可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他的性格也不会像是那种能听朝中大臣的性格,如今他抛出这个东西又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真的只是单纯议事?
白时中越发的疑惑,心中也越发的不安起来,自从这位登基之后,他们这一派一直处于劣势,亦或者说是这位官家压根不把他们当回事。
如今的朝堂跟一言堂没有什么区别,压根就不按照轨迹来,完全是天马行空,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完全凭借自已的心意来。
白时中看着稳坐在御座上的赵楷,一时之间竟不禁的头皮发麻,就连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