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那早点休息吧。贺哥儿也早点睡,等搬到城里你就有师兄陪你一起学习了,你师兄才六岁已经读过四书了。”林伯英给林贺扔下一个大炸弹就带着妻子回房睡觉了。
晚上,李氏和老林头躺在炕上,“他爹,我怎么觉得我忘了什么事儿?”李氏迷迷糊糊地老感觉自已好像有什么事儿没办。
老林头躺在床上没说话,笑了笑,心想:你没问儿子除了那十两银子,剩下的买房子的钱是从哪来来的。
老林头也没问,儿子也大了,已经考中秀才了,考虑事情一定比他们小老百姓清楚,自已夫妻俩没本事拿钱就听着就好,不必深问。想来不过是儿媳妇的压箱底的银子或者儿子有什么别的赚钱的手段罢了。
李氏忽地从炕上坐起来,哎呦道:“我忘了问儿子院子多大,有没有家具和锅碗瓢盆了。”
老林头无奈地笑了笑,“儿子肯定想好了,你不要管,听孩子的就是了,他没说肯定是没问题。”
老林头想劝劝媳妇,自已媳妇当家作主惯了,只是去了城里得儿子和儿媳妇当家,自已老夫妻俩等着享福便是,不必考虑太多。
李氏点点头,“咱们去了城里肯定也得出门交际,我可不会和城里的太太们交往,还是得小杰去,我就在家做饭收拾屋子好了。你还是当你的账房,咱们现在还年轻,多给孩子攒点钱。我去了新家得看看有没有空地,不种地我心里难受。”
李氏同意账房的想法,自已说话粗狂,和城里人肯定说不到一起,家里还得儿媳妇当家。
老两口说着说着,话题又歪到了催生上。
“你说,现在儿子也歇下来了,小夫妻俩每天住在一起,想必很快就能抱孙子了,贺哥儿一个孩子还是有点孤单。”
“就是说,贺哥儿每天除了读书就是抱着兔子玩,家里有个弟弟妹妹也能带着贺哥儿活泼点,要不整天被伯英逼着读书,一点儿没有小孩样。”
要是林伯英知道老两口这样想,想必要哭了。自已小时候苦读诗书,没见爹娘心疼没有小孩样,现在孙子还没有那么辛苦呢,老两口就心疼上了。
这边厢,林伯英和老婆躺在床上聊天,不过不像老两口一人一床被子,安安分分的聊天。此刻,林母正躺在林伯英怀里呢。
林伯英搂着妻子细腻的臂膀,低声交代:“这次买房子花了十八两,还要出三个点的佣金。”
林母点点头“相公那你那儿还有钱吗?”
“我这儿的钱够,搬家的时候咱们把家具都带上,去了县城找个木匠打几套学生用的桌椅就好了,花不了几个钱。”
“廪膳生每年也有十两银子,到时候你收起来。”林伯英悄悄对妻子说。
林母惊讶地抬起身子:“这钱不给娘吗?”
“嘘,你别告诉娘,这钱我另有用途,给娘到时候心疼钱不给我就糟了。”
林母看了一眼林伯英,默默点头。她还能不懂自家相公想什么吗?自家相公最爱收集砚台,以前没钱的时候还辛辛苦苦攒钱买了两块好砚台。
这回穷人乍富,相公肯定是又看上砚台要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