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的一天,赛恩斯日常翻阅报纸的时候看到一篇文章,“我擦,巴布吉教授真是头铁!”
《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她的一篇文章,在这篇文章里凯瑞迪·巴布吉旗帜鲜明的反对纯血巫师和麻瓜出身的巫师之间的种族歧视,并强调巫师和麻瓜没有什么差别。
这无疑是在捅伏地魔的肺管子,难怪在原轨迹中她是唯一一个被老伏杀死的霍格沃茨教授。
看到这篇文章的瞬间,赛恩斯决定去拜访她一趟。
说实在的,当了她两年学生,又当了三年同事,赛恩斯还真不知道她住哪儿。
不过没关系,有招。
“斯比德,嘿,小伙子,帮个忙。”
这些神奇动物先天就有一种找人的天赋,除非某天特意用魔法屏蔽自己,它们都能轻松的找到他们。
三个小时之后,斯比德的坐标停住了,赛恩斯噼啪一声出现在他不远处,正看到站在家门口的巴布吉教授疑惑的看着这只没有携带任何信件的大鸟。
“当然,当然,”赛恩斯心想,“麻瓜研究课教授当然要住在麻瓜社区。”
在一人一鸟大眼瞪小眼之际,赛恩斯迈步上前,“抱歉,巴布吉教授,用这种方式拜会您。”
“奥特姆教授?”巴布吉教授矮矮的,穿着朴素,与斯普劳特教授有一拼,“你好,你好,快进来坐,你怎么想到来拜访我。”
“小子,去玩吧,小心别被人打下来喽……”赛恩斯踏上门前的台阶,走进屋里,“我看到了你的文章,巴布吉教授。”
“是吗,太好了!”巴布吉教授高兴地说,“快说说,你觉得怎么样,我记得你是为数不多的选我的课的麻瓜巫师。”
“非常深刻,非常棒!”
巴布吉教授被夸得笑眯眯的,直道赛恩斯有见地。
“抱歉,巴布吉教授,”他拒绝了对方泡茶的招待的好意,“我这次过来可能会让你觉得有点儿扫兴。”
“什么?”巴布吉大度地说:“没关系,一篇文章有瑕疵很正常,奥特姆教授,你是麻瓜出身,肯定比我更了解巫师和麻瓜,有哪里写的不对,请一定不要避讳,直接说出来,我会改稿重发。”
“不不不,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巴布吉教授,”赛恩斯伸出大拇指说,“你的文章绝对没得说,我是说……我能看到你的文章,其他人,比如食死徒,也能看到你的文章。”
巴布吉听到不是文章有瑕疵,神情立刻放松了,闻言满不在乎地说,“你的担心是多余的,我不相信谁能把我怎么样,谁敢把一个霍格沃茨的教授怎么样!”
“我也不相信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人会把你这样一个正直的人怎么样,”赛恩斯顺着她的话说了一句,又委婉的劝说:“但是,我们也得承认这样一个事实,有些人的精神是不正常的。”
“谢谢你的好意,奥特姆教授,谢谢你专门跑来提醒我,”巴布吉教授坚定地说:“但是我要辜负你的好意了,我是不会从自己的家逃走的,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说完话就跑的人。”
说到这个份上,赛恩斯知道再劝已经没有意义了,人与人是不同的,有些人可以为自己的信念、主义面对任何危险,可以说他们迂腐,但是不能否认他们对信念的坚持。
巴布吉显然不愿意做一个只放嘴炮而不敢面对真刀真枪的嘴强者,赛恩斯尊重她的决定。
“对不起,”赛恩斯站起来郑重地说,“是我来的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