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面露讶异之色,“陛下,萧晨如今不过一年幼稚子,未立寸功报效朝廷。,如何当得起陛下这番恩赏?“
萧璇摆手,”四哥此言差矣,萧晨虽然年幼,但他本就是亲王嫡子,朕的侄儿,身份贵重,又有你这位父亲为国争光,朕封他一个郡王,谁敢质疑?“
“只是?”
靖王还要再推托,萧璇抬手打断他的话,“此事朕意已决,靖王不必再多言。”
靖王只好跪下谢恩。“是,臣谢陛下隆恩。”
圣驾在光州驻跸了两日,便启程前往原夏国都城,金州。
金州如今早已被大楚军把控住了,那些夏国宗室和旧臣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萧璇点了安夏公随行伴驾。
邵义敏收到消息,当即命人将夏宫清扫了一遍,当初夏侯淳死的时候,飞云公主掌管了宫闱,就已经命人将那些伺候过夏侯淳和他的那些嫔妃子嗣的宫人杀的杀,剩下的那些都赶出宫去了。
太后薨逝后又驱赶了一波。
如今皇宫里剩下的那些大多都是后面新进宫的。
飞云公主依旧住在她的善祥宫,也就是以前的祥元宫,因着祥元宫的名字撞了元嘉帝的尊讳,邵义敏控制住金州后,便改了名。
宫中的人依旧尊称飞云公主为诚后。
只不过此一时非彼一时,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夏国不复存在,夏国皇帝尚且对大楚俯首称臣,接受了大楚元嘉女帝的受封,这夏诚帝的遗孀诚后也不过是个随时会沦为庶人的可怜人罢了。
她的待遇也一落千丈。
“莺儿?”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过一场风寒,就要了飞云公主的命。
这才过几日,飞云公主就病倒了,她这身子早在当年和亲途中遭遇了重创,后来来到夏国,又被夏国人排斥,一波接着一波,并没有养好身子,到底是落下病根,再后来生太子时更是遭一番大罪,这两年也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罢了。
那些曾经仇视过她,与她作对的人,几乎是死的差不多了,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儿子又已经死了。这口撑着她的气也慢慢在消散了。
莺儿端着药汤进来,瞧见人前飞扬跋扈的飞云公主,如今竟是虚弱的只能躺在床上,生机逐渐丧失,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公主,奴婢在这!”
“公主,奴婢喂您喝药。
莺儿扶着飞云公主坐起来,又拿了枕头放在她身后,好让她靠着。
“莺儿,你不必费心了,我这副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喝这药也无甚用处了。本宫也不喜欢这味道。”
是了,飞云公主自从来了夏国,几乎汤药不断。
“本宫听说那大楚的元嘉帝亲临,如今正朝着金州而来。咳咳!”
飞云公主说几句话就开始咳。
莺儿看着她手上带血的锦帕,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本宫活不了多久了,就算这元嘉帝看不惯我,我也无所谓了。咳咳,倒是你,我燕飞云不是什么好人。”
说到这里,飞云公主眼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几分光彩。
仿佛又是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皇后。
“你伺候我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飞云公主怜悯的看着莺儿。
莺儿摇头,“伺候公主是奴婢的本分,谈不上辛苦。”
这话倒是实话,她本是就奉命潜伏在飞云公主身边的暗探,飞云公主做的事情,几乎都与她的挑唆逃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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