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说话啊!!都哑巴了吗?”
李崇训松开兵卒,看着周围沉默不语的兵卒,口中喘着粗气。
“欺负自已家的女人算什么本事!?”
“有种的,想要女人的就打到上京城,打到高丽去!!”
“去把那狗皇帝的头拧来做夜壶!那才叫真汉子!”
“今后某的队伍里,再让某看到今日这种情况,定斩不饶!”
士兵尽皆沉默。
“聋了吗?!”
“没有!没有!没有!”
李崇训开口吩咐道:“邢道荣,这几个女人你看好了,要是有人敢打主意,斩!”
“是!”
李崇训又吩咐士兵拿来水,粮,递给几人。
但是几个女人都目光恐惧的看着他。
李崇训数了一下,一共十三人,其中两人还是六七岁的小女孩。
“吃吧。”
还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妇人胆子大一些,伸手接过了李崇训手里的水。
李崇训摆出一个和善的笑容问道:“娘子是哪里人士。”
妇人看着他身子又颤抖起来。
李崇训只得作罢。
岂料妇人此时却开口了:“奴是大名府人。”
“大名府人为何会到了沧州?”
妇人喝了一口水,嚼着干巴巴的饼开口道:“奴是去年被契丹掳到北方的。”
妇人说完,眼中泪流不止道:“他们在那中京建了十几个猪笼寨,专门关押从南方掳去的女子。”
“契丹兵卒闲时就去猪笼寨肆意发泄,待到打仗时又将我们充做军粮。”
李崇训握紧拳头,沉默不语。
妇人又拉过那三个六七岁的女童道:“她们也不能幸免。”
李崇训起身,看了眼周围沉默的兵卒开口道:“看到了吗?听到了吗?!”
“想想你们的妻儿被如此对待,你们是何心情!”
王思道是最有感触的,她的妻儿皆死于乱兵之中,此时他已经泪流满面。
卫成功,张明远几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亦是眼眶发红。
“她们皆是我汉家儿郎的妻子,女儿!”
“吾等作为男儿的血性,岂能为兽欲所挡?”
“整令休息!今晚某带人袭营!”
李崇训说完,就坐在一旁吃起干粮,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