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流脸上挂满了和善的笑容,手死死握着刀柄,笑得很得意。
高劢目送着对方离开,有些担忧的问道:“寇将军不会杀太多了吧?”
“我听闻,他在定州殴打了刺史高济,这是真的吗??”
“假的。”
高劢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嘛,寇将军这样的人,岂能做出殴打诸侯王的事情来呢?都是些谣言”
“是我打的。”
胡长粲平静的说道。
高劢啊了一声,惊愕的看向胡长粲,“您打的??为什么啊??”
“对行台无礼,羞辱大将军,羞辱三军将士,我就以大不敬之罪,鞭挞二十。”
高劢错愕了好久。
胡长粲认真的说道:“邺城遍地是恶鬼,让寇流多杀点也好。”
“这次我们从肆州出发,先后平定了河水以北的诸州郡,除却并州,其余各地皆在大将军的掌握之中了。”
“这跟当初祖珽等人预测的差不多,祖珽甚至连清都的官吏都安排好了,就像是能未卜先知一般。”
高劢眯起了双眼,他当然是不相信什么未卜先知的鬼话,他问道:“胡公是觉得皇帝外出与祖珽有关?”
“我觉得赵彦深跟祖珽是一伙的。”
高劢瞪圆了双眼,“赵彦深是大将军的人?”
“不,我只是怀疑他是祖珽的人。”
“祖珽私下里勾结赵彦深?我记得赵彦深跟祖珽的关系很是不好”
“赵彦深过去格外小心,遇到什么事都不肯露头,安排官员的时候从不以亲近,做事从不怠慢。”
“可自从祖珽开始在北地得权之后,赵彦深也忽然变得活跃起来,当初高睿的事情,我就觉得不对劲。”
“赵彦深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为什么要为了胡长仁而对付高睿??”
“胡长仁和高睿之间若是要选一个,他还能去选胡长仁?”
“后来胡长仁的任命也是,从都督北方十州,到晋升大将军,甚至是这个北道大行台,这些事情都跟赵彦深没有丝毫的利益干系,甚至许多事都是对他不利的,而他竟然还能去做,这是为什么?”
“最后就是这次带着皇帝外出,前往晋阳。”
“他不让段韶出兵,不让南边派人接应,也不做守城的打算,甚至都没有想过让段韶过来,而是要自己过去。”
“将整个清都让出来,将多有不合的两股势力强行凑到晋阳去。”
“在我看来,皇帝到晋阳,绝对不算是什么好想法,如今的皇帝不是当初的孝昭皇帝,晋阳那些人,也更不是当初那些勋贵们。”
高劢听的很认真,等到对方说完,他才点点头,“胡公这么说,那许多事就能说的清楚了。”
“祖珽每次都能识破庙堂的想法,甚至能提前做好准备。”
“都是因为庙堂里有人在暗中帮助他?”
“赵彦深最擅长保命,却多次与大将军作对是因为他很早就投奔了祖珽?”
这几个月里所发生的荒诞无序的事情在高劢脑海里彼此连接了起来,祖珽与赵彦深吗?
看着高劢脸上的凝重,胡长粲又说道:“不必太在意这些。”
“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无论如何,这与我们的干系都不大。”
胡长粲看向高劢的眼神柔和了许多,“我已经给大将军上奏,请求让你来担任清都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