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赫似乎叹息般的声音回荡在富丽堂皇的房间里,既然少时相伴的情谊不在了,那么就变成冰冷的棋子好了,阿赫自己明白像他们这样的世家女子注定过不了云淡风轻的日子,以前在家时是这样,如今成为了大夫人亦是如此,既然是错,那么,就一错到底吧。
水寨
“尾闾,咱们的水军准备的怎么样了?”
巫玉站在沙盘前看着作战部署,尾闾从军营匆匆赶来,战甲还未卸下,身上还沾染了一丝氤氲的水气。
“咱们这两年军力消耗的太大,不过西境之战虽然折损了不少,但是水军的建制还算完好,我这些日子清点了兵马战船,虽不及鼎盛,但也有十之八九。”
巫玉鹰隼般的眸子盯着沙盘上的江河湖海兵马调度所有所思的凝神,“十之八九,要是咱们开春出兵可否达到鼎盛?”
尾闾两道浓眉拧在一起,似乎有些为难,“大王,现在距离开春不过寥寥数月,时间上是有点赶,但是要是再多征调一些民夫日夜赶工应该还是可以的。”
“只是现在年关将至,大家伙都劳累一年了,希望趁开春之前多歇歇。”
巫玉双手撑在沙盘前,眼中闪过一抹算计,“百姓劳苦一年的确不应该再多做压榨,那样孤岂不失了民心?”
“大王,要是不能强征民夫咱们的战船数量定是不够的,可是这不行那不行,咱们又该上哪去找合适的人手去?”
巫玉冷笑一声,“百姓不能用,可不代表没有人可用,难道那几个老家伙手里就没有人么?”
尾闾苦恼的挠了挠头,“大王,您是说找那几大家族要人?”
“不行吗?”
尾闾一噎,“行倒是行,您要是开口降下王瑜他们还能抗旨不遵?”
“只不过那几家都是深得先王器重的世家,朝中多的是他们的人替他们说话,其实就是哭穷,您还不了解他们,都是叮蚊子血的,没事的时候说什么自己是世家大族,可是巴方只要一有事他们就横拦竖拦的,就好像整个巴方都是他们的。”
“仗打赢他们山呼万岁,稍微有个不顺,就要百般为难您,美其名曰叫劝谏。”
“恕我这泥腿子没读过书,不懂为臣的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一点,那就是食君禄就要承君恩,不然那跟白眼狼还有什么区别!”
“哼!依我看他们就是没将您这个王放在心上!”
尾闾说越说越气,径直取过桌案上的酒盏给自己斟了碗酒一饮而尽,那自在熟悉的样子可见他们君臣素日的相处方式,不像君臣倒更像兄弟。
不过他们确实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几经生死的情谊。
“你这呆子牢骚发完了?”
“大王,我这不是替你打抱不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