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觉得对方说的对,把捷尼尼特的话搬出来,她也没法反驳。
杨少峰倒不乐意了,用他的话打他的脸,这感觉实在难受。他指着前面正在上马车的几个人反问:“我分明看到,那几个人也是后来的,为什么他们可以先走?”
“那可是卒卫长官!你什么身份,能和卒卫长官相比?”
“卒卫就可以后来先走?”
“那又怎样,你有意见?别说卒卫了,就连我,堂堂一名伍长,待会若是卒卫长官们全都走完了,就该我这样的先来的伍长率先上车了,其他来得比我晚的伍长,只能排在我后面,而你们这样的底层小兵,来得又晚,就等到最后吧。”
这名伍长言语之间,充满了优越感。
站在这名伍长身后的一人也一脸高傲地说道:“没看出来吗,我们这一队,全都是伍长,你们这些底层士兵,得去那边排队。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走着回去,18迈恩而已,跑得快的话,半个划天时,就能到军营。”
这一队中其他同为伍长的小军官们全部哄笑起来。
不过,杨少峰也感觉到了这些人的变化,其一,他们居然真的会排队,按照先来后到一个接一个规规矩矩。若是放在以前,这里肯定会相互大打出手,胜出者优先,跟谁先来谁后倒没有任何关系。另一方面,在军中向来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全都是伍长,而杨少峰和葛尔林西亚被他们当成了普通士兵,普通士兵在伍长们面前,是连抬头的权力都没有的,除了听从命令,便是无条件被欺凌。而这些人,并没有恶狠狠地对他们下命令,甚至还能对他们说那么多的话,已经很大的转变了。
这些变化,多少都归功于杨少峰这段时间通过讲故事,在军营中悄然建立的人与人相互平等的观念。当然,还有葛尔林西亚这位最高指挥官在幕后的推动作用。
正当杨少峰二人准备离开时,突然一辆马车停在他们旁边。
“看,我们的车来了,你们两个让开,该轮到我了。”排在最前面的那名伍长理直气壮地准备上车。
没想到,车夫一下子跳到车边,将那名伍长拦住了,随后将车帘一掀,对着杨少峰和雪尔林西亚恭身施礼:“这是您二位的专车,请上车。”
那名伍长和他身后所有人都是一脸呆滞,什么情况,这二位,身份更尊贵?不然,那车夫为何如此恭敬。
杨少峰还没搞清楚状况,葛尔林西亚已经跳上马车,一手拽着杨少峰,将他拉了上去。
马车帘入下,车夫高声吆喝着,驱马疾驰而去,留下一片尘烟。
“怎,怎么回事,那两人……”
“那是高贵的食草马,比咱们平常见到的食肉马要高贵得多,至少也得勋爵以上的身份,才养得起那种马。”
“还有那马车,全车都是赤血木镂雕!难道,刚才那二位,其实身份异常尊贵?”
“那还用说,肯定不是我们这等小小的伍长能比的。”
“呵,小小的伍长,我,我们,刚刚没说什么很过份的话吧。”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开始回忆刚刚那一段简短而充满优越感的对白。那可怜的优越感啊,说不定会把自己带进万劫不复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