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院子,唐冉已经将马备好,苏温言开口问道:“会骑马吗?”苏温言等了一会见没人回答于是疑惑的侧头问道:“小子你会骑马吗?”
沈虎愣了愣用手指了指自已,看向雅竹,看向苏温言又看向七爷而后疑惑的开口:“我吗?”
苏温言一下子怀疑起自已是不是找了一个傻子:“在北辽王府,所有人都得会骑马。”
这下沈虎明白了,而后结结巴巴得说到:“属下,属下不会。”说到这里,沈虎有些底气不足。他从小在龙骧卫长大,以龙骧卫的资格是没有战马的,以前是有的,只不过那是龙骧卫巅峰的时候,所以他或者说整个龙骧卫会骑马的只有千户以上的,有钱的官老爷。
苏温言点了点头,他也是知道龙骧卫的状况的也不意外,于是他开口说道:“走吧,那坐马车去。”说完他便向面的马车走去。
雅竹捂嘴笑着跟着苏温言,沈虎也见状也是是不好意思的跟上。七爷笑着摇头,上了马车负责驾驶马车,待都坐好后,七爷轻轻抽打了一下马屁股口中说到:“驾。”四匹黑马便慢慢的驶出了王府。
醉春楼是京中数一数二的酒楼,从醉春楼建成之时到现在已经有一百四十七年历史了,此楼建在京城最为繁华的路段,宁寿街,四周都是京中最好的酒楼,青楼,茶楼,剧院,所以这里是真正的消金窟,也是不夜城。
马车没有多久便到了醉春楼前,齐国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沈虎翻下马车将轿凳放好。放好之后,苏温言走下马车。
苏温言没来过这里,所以齐国忠便在前面为他引路。苏温言走进醉春楼便知道为何这里是京城的消金窟了,布置这里的老板确实非常用心。
走进门第一眼看见的便是一个假山和小池塘,之后便是一个画着墨竹的屏风,走过屏风来到大堂,里面所有的桌椅板凳全是金丝楠木。
沈虎跟在苏温言身后被眼前的繁华震惊了,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
苏温言跟在齐国忠身后,没一会便来到了包厢前,推开门,苏温言径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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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李家,李邦昌看着手中的情报对着自家长子说道:“看来这我们的世子殿下今日的宴席怕是安排的鸿门宴啊。”他的长子李元吉听见自家父亲的话问道:“爹,您的意思是,苏世子会是借这次宴席将龙骧卫所有将领都聚集起来,杀鸡静敬候?”
李邦昌摇了摇头说到:“他可能是想都杀了,他们苏家有这个能力的。”
李元吉听见这里有些惊讶于是开口问道:“您是说太祖定下的规矩?”
“是呀,当年太祖可是给了苏家一个好东西啊。”李邦昌说到,“文詹,你去将龙骧卫所有受贿,贪污的名单全部交给陛下,再把宁寿街的名宴楼交给陛下。”李邦昌决定弃车保帅,要是真一直让苏温言查下去,那牵扯的东西就太多了,没必要。
李元吉听见父亲的安排,没有犹豫转身出门去处理了。
此时京中各家都有所动作,但都是齐齐的弃车保帅。
醉春楼,苏温言走进包厢后,只见包厢之中,几十号人不多不少全都到了,他们见苏温言进了包厢连忙起身行礼说到:“属下参见世子殿下。”苏温言没有回话,径直走向主位坐了下来。齐国忠,沈虎,雅竹三人跟在身后。沈虎是第一见到这么多人向苏温言行礼,有些紧张。
苏温言坐下后,自顾自喝了几口酒,众人保持着行礼的姿势,互相面面相觑。隔了一会,苏温言又自顾自吃了几口菜,才恍然大悟一般开口说到:“对不住各位,方才本世子想事情想入神了,还望各位同僚见谅啊。”为首的杜锋,许炼两个同志连忙说到:“世子我国事操劳实乃我等的楷模,我们还得向世子学习这种精神呢。”
两人说完,其他人跟着附和。苏温言等一行人恭维完之后,也没叫他们坐下,而是继续吃了起来。
众人皆是不知道苏温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间不敢说话。隔了一会,当杜锋正打算说话的时候苏温言拍了一下自已的头,懊悔的说到:“你看我,光顾着自已吃了,忘记叫给我坐下了,来各位今日好好吃好好喝。”众人这才坐下,开始吃起来。
杜锋正打算起身敬酒,就听见苏温又一次开口说到:“各位皆是龙骧卫的老人,皆是劳苦功高,以后本世子还得仰仗各位,你说是吧杜同知?”
杜锋听见这里,连忙开口说到:“殿下言重了,是我们要仰仗殿下才是。我等能在殿下身前,鞍前马后,是我等的福分。世上何人不知世子带人温和,又爱惜自已手下,我们能在您手下办事,那我等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以。“
苏温言呵了一声开口说到:“杜同知,你可要搞清楚,这可不是为我办事,而是为官家办事。”
杜锋连忙改正说到:“是是是,殿下教训的是,我们都是为官家办事。”
“恩不错,这就是所谓食君禄,忠君事对吧,杜同知?”苏温言玩味的对着杜锋说道。杜锋连忙点头。
“对了,守仁咱们龙骧卫兵额是多少来着?”苏温言笑着说道,杜锋从笑容中感受到了一丝丝凉意。”
齐国忠在身后扫视着众人说到:“回殿下,龙骧卫满额是三万人。”
“哦?三万人,我记得我们现在只有两万人才对,你记错了吧守仁?你说对吧杜锋?”杜锋听见这话不敢回答,只是默默低着头。
苏温言又转向徐炼笑着说到:“徐同知,你说我们剩下一万人去哪儿了呢?”
徐炼见苏温言点了他的名字,沉默了一下而后硬着头皮说到:“殿下,这些差额都是庄统领,不对是庄墨那贼子逼我们做的,那些银子都去了他哪儿,我们是一分钱也没拿啊,殿下明鉴啊。”说到这里,徐炼痛哭了起来。
苏温言就这样看着他,也不说话,只是自顾自的吃菜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