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市工业区,战斧酒吧。
乱哄哄的酒吧角落,一个中年男子落魄地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充满了颓废,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穿着一件满是污垢的老款作战服,上面的沙漠迷彩已经完全看不出来了,满脸的络腮胡子,让人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
这种流浪汉在工业区太多了,所以也没有人会在意。
这家酒吧的老板对这种人谈不上喜欢,但是也不会故意把人赶出来,毕竟这个冬天是可以冻死人的。
最后一口啤酒被流浪汉喝完,他摇摇晃晃地准备站起来离开,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
“鲁道福?”田健明皱着眉头,沉声问道。
这个叫做鲁道福的流浪汉颤抖地敬了个礼,说道:“原北疆军团第三炮兵旅一级士官,向您问好,长官!”
“我现在不是长官,陈先生要见你,给你半个小时,把自己收拾一下。”
田健明怜悯地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了流浪汉,沉接着声说道:“陈先生不喜欢迟到,你最好快一点!”
流浪汉接过钱,突然笑了起来,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这放肆的笑声让酒吧里不少人将目光转移了过来,而流浪汉却不以为意,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要时来运转了。
这名流浪汉将钱全部给了酒吧老板,借酒吧的地方洗澡,然后换了一件勉强干净的衣服,以最快速度冲向了约定地点。
同一时间,我坐在车上准备前往一家新开的茶楼。
听说茶楼里新来了一个北方的戏班,在香山市引发了很多戏迷的关注。
我对戏曲没有什么爱好,不过有些事情需要谈,顺便凑凑热闹。
这次出门只有我一个人,萧红鲤因为持枪证的事情被我教训了一顿,现在乖乖躺在床上休息。
茶楼是仿古建筑,只有两层,模仿的是北方传统茶楼的样式。
回字形中间是一个小舞台,贵宾可以在二楼包间喝茶聊天,顺便看看戏曲。
“楼上两位贵客伺候着!”服务员大声吆喝道,这一套显然也是沿袭北方茶楼的做派。
我倒是对这家茶楼的老板有些好奇了,于是跟着服务员上了二楼。
傻强带着七八名保镖也跟着上了楼,我们一行人的架势让茶楼里聊天的声音都小了一些。
壶热茶外加几盘点心,在这个贵宾包间内竟然需要一万元,这还是最低消费。
“傻强,这才叫挣钱,生财有道啊!”我不由得说道。
“先生,他这是小生意,跟先生是比不了的。”傻强赶紧说道。
笨拙的马屁让我感觉自己是在对牛弹琴,我说的是挣钱理念,不是这门生意。
戏班还没有上台,暖场的是一个说书先生。
说的是古代演义神话,想听的可以听,不听的可以拉上窗帘说话。
包间外一名保镖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先生,有客人想见您,姓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