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挣开束缚的那一瞬,他真有想过要用极端的方式惩罚这个可恶的女人。
最好的方式,当然是让她在他身下一遍遍求饶……
可是,一想到她梨花带泪的脸,他忽然就舍不得了。
他不忍心看她哭泣、哀伤或痛苦。
那样会让他的心跟刀割一样难受。
没想到,自己猎人的慈悲居然让她如此动容。
他不由地想,难道她真的经受过自己的暴戾残忍?
埋在他肩膀哭泣的苏沐曦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她停止哭泣,四下查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伤口。
果然看到他右手上缠着绷带。
“你的手怎么了?”
时厉深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不小心弄伤了,没事。”
他把她放在床边,揉了揉她的长发:“快别哭了,萌萌就要回来了,待会她以为我欺负你。”
苏沐曦见他脸上挂着彩,手缠着绷带,还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要说欺负,还得是我欺负你。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
时厉深一听马上不高兴了,他摩挲着下巴,眸色阴沉:“你是不是想逼我在这里把你就地正法?”
“哼,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用这种方式威胁和惩罚女人!”
“你……”
时厉深气急败坏地捏起她的下巴,劈头盖脸就吻上去。
伶牙利嘴的,看他治不治得了!
就在这时,他们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警笛声。
不过,他们都太投入这个吻了,没有去细究这声警笛声到底意味着什么。
——
两个多小时前,挨了一顿揍的简森一脸颓然地去了小酒馆买醉。
这间小酒馆就在时厉深的公寓附近,藏在一条巷子里,复古气息浓郁,光线昏暗,十分适合他这种感情受创、落魄伤神的人。
他在那里喝了许多酒,开始跟素不相识的人谈论起他这段无疾而终、散发着悲伤浪漫主义色彩的感情,赢得了不少酒客的同情和安慰。
酒馆老板见他在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喝得醉醺醺地离开。
走的时候摇摇晃晃,好像连站都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