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生蹙眉,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在心中弥漫。
见宋清欢迟迟不将后半句话说出来,他有些急切的追问,“只是什么?”
宋清欢淡笑不语,背着手一蹦一跳往花厅去。
待到了花厅,白生生坐下,打量了一圈,很是感慨,“你这里布置的倒是与众不同。”
宋清欢净了手,浅笑盈盈看着他,眼中是不加隐藏的狡黠。
“二叔,我先为您施次针,若您觉得还不错,我再继续说我的条件,如何?”
白生生低笑一声,“你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无妨,你的条件二叔我无条件的应承。”
宋清欢也不废话,接过紫苏手中的药箱,打开,里面是一排排粗细不一的金针,还有几把锋利无比的小刀。
“二叔,我提前声明,我玩毒贼溜,这针炙嘛,反正穴位肯定会扎准的,这个你可以放心,只是力度就不好说了。”
白生生端起茶抿一口,面上仍带着温柔的笑,“无事,二叔给你练手。”
宋清欢嘿嘿一笑,带着白生生进了里屋,没让沉香和紫苏进去,毕竟男女有别,总不好叫二叔真的失了清白。
墨蓝笔直的站在床榻边,目不斜视,“属下保护夫人。”
宋清欢推他一把,“去帮我把灯盏拿近点,多拿几盏。”
白生生褪去上衣,居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皮肤白到透亮,只是背上有几道狰狞的伤口,这么久也没愈合。
“二叔可知是谁给您下的毒?竟用这么阴毒的法子,我咒他日后生个儿子没屁眼!”
白生生猛咳几声,不知该如何接话,侄女说话这么直接的吗?彪悍的让他这个男子都有些脸红。
“不知,当时消息打探到京中就断了线索,这毒也是几日后才发作的。”
宋清欢不再开口,对准穴位刺入,一柱香的功夫拔出,仔细看了看。
“孔雀胆、天仙子,无色无味,服之使人伤口久不愈,内力尽失,若二叔再晚一月遇见我,会内脏腐烂而亡。”
墨蓝气结,“这人要是被我捉到,定戳他一百八十个窟窿,也太狠毒了!”
他自小练武功,自是知道这其中艰辛,内力练之不易,失去的时候更是痛不欲生,个中滋味只怕难以向外人一一道来,尤其这人是夫人的二叔,那就更加不能忍了!
“去杀吧!那人是宋木元!”
墨蓝怔忡,好半天都发不出声。
“夫人,您说认真的?”
宋清欢神情专注,“嗯,他书房里就有这一味药,我改良了一下,给他服了。”
墨蓝,“。。。夫人,改良之后也会让人如此痛苦吗?”
宋清欢又刺入一根金针。
“嗯,断子绝孙,再也当不了正常男人。”
墨蓝夹紧双腿,只觉得后背冷汗涔涔。
这还不如一刀捅了来得干脆,做为一个正常男人,每日看着吃不着,不如净了身,进宫当公公说不定还能得到陛下赏识。
宋清欢阴恻恻的道,“二叔你没说实话,也是想试试?”
白生生身子猛的绷紧,想回头,奈何背上插满了金针。
“能说的我全说了。”
宋清欢猛的拔出根针,白生生无防备,轻嘶出声。
“不能说的也说来听听,长夜漫漫,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