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京做的事情,你们或多或少都已听闻了。”
“金人使臣被我当场锤杀,而他们金国刚刚建国,岂能忍受如此屈辱?”
“今年秋天,金人必将入寇,我们宣达也无可幸免。”
赵元贞端着酒杯,对着在场的所有官员说道。
宣达众人也都是表情严肃地看着他,尤其是军需官陈耀,他最为紧张,不断在心里盘算着打仗所需要的支出,又该在这段时间储存多少粮食……
文官们大多都神情凝重,考虑着粮秣、钱财的消耗,而武将们则一个个兴奋不已,眼中露出跃跃欲试的神色。
上官元让道:“末将愿为先锋,给这些胡虏迎头痛击!”
赵元贞狠狠瞪了他一眼,没有理会,继续说道:“所以,秋天之前,全赖诸位勠力同心,努力发展,壮我宣达!你们要记住,我等,是大炎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若我等也失败了,那么,大炎便也亡了。”
“我辈誓与殿下共存亡!”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大声说道。
赵元贞见士气可用,不由暗暗点头,高举酒杯,道:“诸位与我尽饮此杯,今年秋末,痛击金狗,卫我河山!”
“痛击金狗,卫我河山!”
众人与赵元贞一同饮尽杯中之酒,一股暖流入腹中,皆感觉到有豪情勃发。
雅间之内楚墨蓉、杨姝真、李琴棋等人也听得真切,也都不由为这股豪气所动容。
“他真的能击溃金人,打破他们几乎百战百胜的神话吗?”李琴棋心中暗想。
在大炎,甚至流传着一句话——
金人不满万,满万不可敌!
由此可见,整个大炎,对金人的恐惧。
赵元贞说了一番话后,酒席便逐渐热闹了起来,大家吃吃喝喝,聊上几句,气氛很热闹。
上官元让似乎多喝了几杯,有些上头,便有文官撺掇他出来吟诵《满江红》。
“真是奇怪,元让将军之前不过粗鄙武夫,大字不认识几个,但是,却在上京作出《满江红》这样的佳作来!真是不可思议!用殿下的话怎么说来着?”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对对对……”
然后,上官元让便在撺掇之下踩在椅子上高歌起来,“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赵元贞不由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脚趾几乎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来。
可未曾见过上官元让在太和殿上表演的众人却是很有兴致,一个个忍不住击节赞叹。
雅间的几位女眷同样不由称叹,表达了对上官元让的欣赏。
“尔等书生,休要小看了本将!就本将这首《满江红》,谁可匹敌?”上官元让醉醺醺地问道。
“好吧,我代岳武穆谢谢你了……”赵元贞嘴角抽搐,在心里暗暗吐槽,“简直比老子还不要脸!我借,没人知道!但你借,我一清二楚。”
李琴棋往外望了一眼,只见赵元贞高坐主桌,一脸镇定,有明主之相。
“大炎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心气很高……”
“但他似乎,配得上这股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