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慈,既是予乐。悲,既是拔苦。拔除众生的痛苦,给众生以快乐就是慈悲。”
法智像是在和法悟说,也像是在和众人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咚。。。。。。。”
说着,他手中的鼓槌向着鼓皮敲去,力道微弱,声音都小了许多。
法悟愣了愣,随后盘膝坐了下来。
“南无喝呐怛那哆呐夜耶,南无阿俐耶婆卢羯帝,烁钵呐耶。。。。。。。。。。。。。。”
他的口中念念有词,念诵起了佛经。
“阿弥陀佛!”
而后毗卢殿前,法喜寺其他和尚也是盘坐了下来,也跟着法悟身后念诵佛经。
金光晦暗,如流波一般,天地除了那鼓声只有那经文响彻而起的声音,响彻在众人耳旁。
安景看的真切,他知道法智坚持不了多久了。
法智双眼已经失去了神光,手中的鼓槌也是越来越没有了劲道。
“咚。。。。。。。”
法智再也拿不起那鼓槌,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到了地上。
阴邪之气汹涌澎湃,好似化成了汪洋湖泽一般。
“封印要破了。”
天残叟目光一凝,心中一动。
刘青山看着法智身影,长叹一口气,“法智大师,你可知,你这不过是错误的执着罢了。”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轰!”
整个三庙山仿佛都是一抖,冲天的阴邪之气再也遏制不住,浩浩汤汤激荡而来,仿佛要整个三庙山都给吞噬了一般。
这般惊人的气机,让安景不由得想起那稜平地下所埋下无数军魂形成的煞气,如今还是久久不散。
煞气冲天,必有血光。
阴邪之气亦是如此。
生灵涂炭不至于,但三庙山方圆数十里必有厄难。
只见那毗卢殿前还留有佛韵的佛像碎片,瞬息间瓦解化成了砂砾,而后那暮鼓散发的金光也顷刻间被吞噬。
阴邪之气吞噬了金光之后,犹如呼啸的洪水一般,向着法智和暮鼓冲去。
法智抬起头,看着那漫天阴邪之气,面色不喜不悲,“缘起即灭,缘生已空,得失从缘,心无增减。。。。。。。”
他站在暮鼓之下留下了最后的遗偈,身躯就像是狂风暴雨的小舟,逐渐消融在了那阴邪之气当中。
“师兄!”
法悟睁开双眼失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