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陵城,明月公子四个字,早已成为了传说。
当日金陵城外的轻狂之言,已是现实。
风徐徐吹着,落花飘零,明月映照,颇有些破败寂寥之感。
裴渊站于树下,抬头遥望着立于屋顶之上,白衣,酒壶的荪歌,叹了口气。
这段日子以来,明月越发像那个才气名动江南的李太白。
那个魅惑妖冶,邪气耀眼如同鬼魅般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的明月公子,却褪去了一身的妖邪之气,衣袂飘飘间,更似是一个冷眼旁观的仙人。
对曾经热爱之物,明月失了兴致。
他不知明月心中在纠结什么,夜夜月下小酌,却又不置一词。
其实,原因并不难猜。
能让明月如此的,唯有李太白。
能动身前往,却刻意搁浅,甚至回避。
在裴渊唏嘘时,只见那个立于屋顶之上容貌绝美的小郎君,张开双臂,夜风吹拂,袖袍鼓涨,似是一只翩跹起舞的蝴蝶。
惊心动魄的美!
裴渊还来不及惊叹,就见那只蝴蝶从屋顶坠落而下。
“李明月!”裴渊惊呼出声,仓皇失措的奔跑过去。
但,他以为会摔成稀巴烂的李明月此刻稳当当的站在地面,脸上还挂着放松恣意的笑容,明媚灿烂。
裴渊先是一怔,他有多久没见过明月这样的笑了。
“李明月,你是不是想吓死人?”裴渊气急败坏德低吼道。
艺高人胆大,也不是这个胆大法儿吧。
荪歌伸了歌懒腰,拍了拍裴渊的肩旁“飞檐走壁,侠客必备。”
“莫慌,莫慌。”
荪歌顿了顿,接着道“裴小郎君,本公子顿悟了。”
爽朗洒脱的笑声,一扫过去的阴霾。
庸人自扰罢了!
与其担忧不定的未来,倒不如纵情当下。
真真是应了那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
十余年朝夕相处的陪伴,反倒是让他失了平常心。
“裴小郎君,明日,我要泛舟而行,东去扬州。”
奢华舒适的大游船,她早已造好了。
堂堂明月公子,有艘大游轮,有问题吗?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