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征求过女儿的意见,可是我拒绝了。”
“一来,归来堂内金石收藏暂时寻不到合适的人帮忙照看。”
“二来,我想陪陪阿娘,迒哥儿也来信,说他不日便可归家。”
虽说赵家当年显赫一时,但毕竟人走茶凉。
莱州一行,必不会太顺利。
若她前往,非但无法助力,反成拖累。
加之,她有太久没有在阿娘膝下尽孝了。
“自你与明诚成婚,便没有分开过。”
“如今分隔两地,心中可有惶恐?”荪歌想到了剧情中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忍不住眉头紧皱。
世上最大的不变,就是人心易变。
李清照先是一愣,而后摇了摇头“这与女儿是否信他无关。”
“女儿这一生的喜怒哀乐从不是寄托于明诚之身,女儿有他,但也有诗词,有金石,有游记。”
“生命里有太多太多绚烂的东西值得为之展颜了。”
“相伴多年,是我们二人共同的决定和选择。”
“如果,他想做旁的选择,女儿也不会自怨自艾,怨怼愤恨。”
荪歌敛眉,点了点头。
与其担忧远在莱州的赵明诚是否会背弃曾经之言,倒不如认真努力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男子的生命中有官位,有仕途,有理想,女子也当有充盈的生活,而非溺于情爱纠葛,仿佛少了一点爱就活不下去。
荪歌控制不住又打了个哈欠,好吧,她又困倦了。
说好的,人老觉少。
可为何她现在动不动就犯困。
好烦,还没好好看看青州,没好好聊聊照姐儿青州十年光阴。
困意上头,荪歌又睡了过去。
李清照目露担忧“姨娘,阿娘的身子可有请大夫看过?”
“在江宁,我曾请当地有名的医者为夫人诊脉,医者言夫人身体一切康健。”宁姨娘老老实实的答道。
说实话,她也一度怀疑,那个大夫徒有虚名。
可夫人除了贪睡,一切皆如以往。
也许,真的只是老了吧。
老……
想到这个词,宁姨娘心中就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