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满脸笑容接过李清照奉的茶,然后打开一旁的木盒。
一层摆放着雕刻精美的金银玉石,一层放着厚厚的一沓儿银票“照姐儿,婆母知晓你不缺这些,但这是婆母的一点儿心意。”
“婆母只希望你与德甫能相互扶持,白头到老。”
抛却心中的偏见,赵夫人渐渐能感受到生儿为女子,能如李清照这般,是种幸运。
“多谢婆母。”
“多谢公爹。”
既嫁明诚,自会携手。
当然,前提是,赵明诚保持初心。
初心未改,她必会与其风雨同舟。
若心志偏移,那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吧。
各自美丽,总比成为一对怨偶要强得多。
不过,时至今日,一听德甫二字,她都能记得初次从阿娘口中听到明诚的字时的第一反应。
嗯,自带年纪感。
这厢赵家欢天喜地,那厢李家愁云密布。
还真真是应了那句几家欢喜几家愁。
“唉!”荪歌将酒杯一放,再一次叹了口气。
没有照姐儿这个酒友,美酒都少了滋味。
宁姨娘歪着头靠在荪歌的肩膀,将杯中蓄满酒“夫人再叹气,妾的心肝儿都要碎了。”
蓦地,宁姨娘直起身来“将赵明诚招赘入府有几成把握?”
眼神依旧清明的荪歌:宁姨娘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敢想。
对于宁姨娘来说,心有多大胆,舞台就有多大。
在一旁毫无家庭地位的李格非轻嗤一声,这算什么?
毕竟是能放出豪言壮语夫人是天下人的夫人,说将赵明诚招赘在家都是谦虚了。
总觉得,他的姨娘其实是夫人的姨娘。
黏黏糊糊,形影不离。
“夫人英明神武,无所不能,一定会有办法的吧?”
宁姨娘眼睛亮晶晶的,像小鹿一样明润,顾盼生辉。
荪歌:吹牛批请别带上她。
荪歌拍了拍宁姨娘的头“赵挺之什么官位,咱惹不起!”
宁姨娘恍然大悟,将视线移向了李格非。
李格非摸摸鼻子,不自在的转过了头。
毫无疑问,他又一次被自己的妻妾内涵了。
荪歌再次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是她多虑了,以照姐儿的性情,无论身处何地,都会活的自在逍遥的。
三日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