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杨坚深知,北齐后劲十足。
这种相持不下的态势,已是他尽全力维持的暂时的结果。
而杨府门外,依旧有好事的民众,在院墙上贴着各种打油诗。
众所周知,战局一日不明朗,这种情况就会持续一日。
远在北齐的陆令萱,收到独孤伽罗的来信,也是一头雾水。
她着实不记得何时与独孤伽罗有了交情。
难不成独孤伽罗是病急乱投医,这天下谁人不知,她和高长恭是陛下手中的两把剑。
高长恭攻城拔寨,成就无双战神的美名。
而她坐镇朝堂,铁面无情,为陛下处理阴私,稳坐女相之位。
向她求救,确定不是脑袋发昏吗?
还是说,独孤伽罗意图收买她?
拿到信的第一时间,陆令萱并没有打开,而是匆匆赶往了宫中。
齐周正在交战,稍有不慎,便有私通外敌之嫌。
她不能,也不愿瞒着陛下。
“陆女相求见?”
正跟着制墨老师傅学习制墨的荪歌一愣,如果她记得没错,陆令萱一个时辰前刚刚出宫吧?
她怎么不知,陆令萱何时如此热爱公务了。
制墨老师傅很识趣的退下。
“姊姊为何如此惊慌?”荪歌一边擦拭着手上的水滴,一边问道。
陆令萱垂首,双手将信件捧在额前“陛下,独孤伽罗给臣写信了。”
荪歌的手微微一僵,顿觉不可思议。
荪歌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信,而是不解道“姊姊与杨夫人还有交集?”
还真是应了孔圣人那句四海之内皆兄弟。
“不瞒陛下,臣与独孤伽罗素未谋面,且从无交集。”
说到此处,陆令萱顿了顿才接着道“但,当年臣获罪入掖庭时,明敬皇后曾对臣伸出过援手,助臣脱困。”
坦白从宽的道理,陆令萱还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