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谄媚的笑了笑,恭恭敬敬地提议道。
“兰陵王效忠陛下,自当为陛下解忧。”
高湛眼前一亮,大喜道“所言有礼。”
“寡人已然是太上皇,不理朝事,总不能因这立后一事又去掺和朝政,有损纬儿的威信。”
“快,宣高长恭。”
得了荪歌旨意,正在整顿军务兰陵王一头雾水的被带进了太武殿。
太武殿一如既往的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太上皇为他自己亲手打造了一座奢靡的金殿,陈设,用度都极尽铺张。
“臣高长恭拜见陛下。”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高湛言简意赅,三言两语将问题抛给了高长恭,顺带还敷衍的夸赞了几句。
高长恭嘴角抽搐,似是有些意想不到。
无人知晓高湛和高长恭在太武殿中聊了些什么,只知道素日里纵情声色溺于喧嚣的高湛突然间病倒了,病势汹汹。
高僧断言,需得新君清心寡欲吃斋念佛为其祈福,否则太上皇福运将散。
本来如雪花般纷至沓来的立后折子,顿时消失的干干净净。
如今,邺城皇宫里只能有一桩喜事。
要么为太上皇冲喜,要么为太上皇祈福。
那些家世贵重却与荪歌年龄相仿的,是绝对不可能入宫为太妃的。
十岁左右的女童为太妃,实在丧心病狂。
最重要的是,高湛下旨凡是意图破坏他福运的皆为乱臣贼子,当诛九族斩首示众。
如此一来,立皇后一事反倒是不值一提了。
“你的提议?”
荪歌放下手中的朱笔奏折,疲倦地揉了揉鬓角,看向了高长恭。
“臣知陛下的意思。”
高长恭抬眸,清隽无双。
荪歌失笑,果然聪慧如高长恭,知晓她的打算。
当她把这件事情拜托给高湛时,就注定了要用上高湛长久以来塑造的疯批人设。
她不曾对高长恭言,但高长恭与她不谋而合。
“陛下尚且年幼,的确不用着急成家。”
“对了,陛下,突厥木杆可汗阿史那燕都有意为其女联姻,之前还在观望犹豫究竟是北周宇文邕,还是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