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陛下,一会儿皇儿,一会儿太后。
时不时难得清醒,就不住的咬牙切齿咒骂贱人。
荪歌:……
由此可以看出,孙太后对她爱得深沉。
一天里,就那么片刻神智清醒,还都用来骂她了。
就连惦记最深的朱祁镇都被抛在了脑后!
显然,对她的厌恶和憎恨凌驾于对朱祁镇的母爱。
只是,这样一来,朱祁镇在塞外的日子可就不是一般的难熬了。
孙太后是这样一副样子,钱皇后也两耳不闻殿外事,一心抄经祈福赎罪,素衣素食,不施粉黛不配珠钗玉环,仿佛是在提前适应寡妇的生活。
没人接济,朱祁镇全无依凭。
无孙太后挑头,朝中那些仍看不清现实摸不准风向,一味忠于心中认定的正统的臣子也只能是有心无力。
一时间,朱祁镇就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
“登基的礼乐声!”
“这是登基的礼乐声!”
“给哀家更衣梳妆,吾儿年幼,哀家得去给吾儿撑腰。”
“哀家要牵着吾儿亲自坐上龙椅。”
“快,给哀家梳妆!”
孙太后激烈的翻腾着,不小心摔下了床,狼狈的蜷缩在地上“皇位只能是祁镇的,哀家筹谋多年,祁镇没有对手。”
“祁镇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荪歌冷眼看着犹如溺水之人垂死挣扎的孙太后。
有时候,她真分不清孙太后是真疯还是装疯。
可不重要了。
真疯装疯,都不重要。
孙太后的身体,是真的日益况下。
荪歌抬了抬手“给孙太后更衣梳洗。”
于情于理,朱祁钰仍需前来给孙太后请安。
梳洗打扮一番,省的脏了朱祁钰的眼。
“你……”
一看见荪歌,孙太后的表情就变得狰狞了“来人,绑起来!”
“把她给哀家绑起来。”
侍奉在一旁的宫女们眼观鼻鼻观心,上前将孙太后扶起来,强硬的替她梳洗换衣。
“太后,这是祁钰的登基大典。”
荪歌一针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