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中,各有藏的极深的思绪,看聚在一起,又是一家人的其乐融融。
接下来的日子,不止是策论,刘肇偶尔也会带着群臣的上奏询问邓绥的意见,然后剥丝抽茧,一点点指出邓绥在施政上的不足,逐渐完善。
若邓绥想法中有闪光点,刘肇也会及时的给予肯定。
而荪歌则是在继续习字读书,言传身教接受为君之道。
毕竟,在所有人眼中,她只是个孩童。
她最多能表现的比寻常孩童接受能力好些,记忆能力强些,但也只能如此了。
邓绥不会允许一个天才神童的存在。
又是一个初春,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乍暖还寒。
春雨忽至,淅淅沥沥,似是依旧裹挟着冬天未尽的寒凉,整个都城笼罩在春寒之下。
雨滴落在那点初初冒头的嫩芽小草上,东倒西歪,颇有种任意飘零的可怜。
这是荪歌来到这个时空,经历的第四个初春。
这一年,她七岁了,勉勉强强可以被人称呼一句小少年。
这三年来,皇宫之中陆陆续续仍有子嗣诞生,但仍然没有能成功活下来的皇子。
她依旧是汉和帝刘肇唯一的继承人。
邓绥不可避免的遭到了一些质疑和恶意。
但刘肇自己反倒是想开了,对生死,对子嗣,刘肇都随缘了。
荪歌裹着狐裘,站在廊下,手伸出,雨水一滴滴跳落在她的掌心,沁着寒意。
在一点点的刻意恢复下,她已经很久没有染病卧床了,就连自娘胎降生就伴随的咳疾也很久没有复发了。
反倒是刘肇,在去岁末,寒冬,大病了一场,整个人快速的消瘦下来。
冬去春来,刘肇才堪堪康复。
这也让刘肇越发的急切想要将他所知道,所会的灌输给她和邓绥。
刘肇有意立她为名正言顺的皇太子,但却被不少朝臣以她身有顾忌为由上奏劝谏。
就连邓绥为证清白都替她婉拒了。
说什么陛下正值壮年春秋正盛,而胜儿福薄,此时立为太子恐怕会折损了福气,影响健康。
对此,荪歌不欲多做争辩。
一日太子都不做又如何,这大汉的天子之位必定只会落在她头上。
她本就是来完成刘胜的心愿。
邓绥有邓绥的野心,而她也有她的目的。
“殿下。”秋霜此刻越发沉稳大气,再不复当年的天真无知。
“安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