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算了,天大地大,自有我的机缘。”
荪歌挑眉,弯了弯嘴角。
生性豁达浪漫不羁之人,其实怪可爱的。
荪歌在大明寺一战成名,虽说依旧是个小肉墩,但却无人再敢小觑,日子过的风生水起,俨然一副扛把子横行无忌的模样。
可怜李客在山下青莲乡,痛并快乐着。
正如李白所预料的,隔三岔五便有人上门,不是讨公道,就是讨经验。
公道还好说,李家不缺钱。
可经验……
李客无语问苍天,天地良心,阿月在家时也只是古灵精怪,绝没有这么毒舌霸道。
还真真是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呜呜呜,还他软乎乎软糯糯的阿月。
时间疏忽而逝,荪歌肉墩墩的身材终于抽条,算不上曼妙多姿,但也修长纤细,唇红齿白,眉眼如画,眼尾微微上挑,更显恣意邪气。
折扇在手,腰间挂着长剑,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妥妥的风流佳公子。
而李白,一袭白衣,玉冠束发,面如白玉,目如朗星,飘逸出尘,潇洒绝伦。
任清风涤荡心胸,随月辉起舞弄影。
此时的李白,行止间已有几分谪仙人的气度和风华。
大明寺,无论是夫子的四书五经,亦或者是道长的讲经论道,李白都能对答如流。
长袖挥动间的似乎不是清风,而是自成的浪漫和瑰丽。
不少人心中叹惋,商人子弟,着实可惜。
但同样的,更多的人也暗暗相信,璞玉浑金,怀瑾握瑜,蒙尘只是暂时。
此般风华,假以时日,光耀整个大唐。
既已在大明寺学无可学,李白便打算作别戴天山,游历巴蜀。
商人子弟,想要为官,不能科举,需走干谒之法,前提便是将自己的名声打出去。
大明寺的夫子和道长很是赞同,甚至还竭尽全力替李白写下了几封举荐信,能帮一分是一分。
至于荪歌的学业是否到达离开的水平,并不在夫子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刺头,早走早安生。
真当他们看不出李明月交上来的诗词皆出于胞兄李白之手吗?
李白的诗有其强烈的自我风格,语言奇妙,浪漫飘逸,给人无尽的震撼,他们就是想自欺欺人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