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如今,立场对立。
不过母后说了,钱氏是友非敌,那她就能放心的表露善意了。
“皇嫂何需多礼。”
钱氏谦逊轻笑“礼不可废。”
朱祁钰也适时开口“皇嫂明大是大非,朕必敬之尊之。”
他在屏风后,听的清清楚楚。
正如钱氏所言,又不能都杀光。
都死了,怕是没有人相信是意外,非议会跟随他千百年。
母后的主意,甚妙。
“陛下言重了。”
“太后娘娘,儿臣先行离开去处理后续事宜,必不会有意外发生。”
钱氏一走,汪皇后就没了正形,像个没有骨头的人赖在荪歌肩上,母后长母后短。
荪歌抬手指了指汪皇后的额头“陛下和贤妃还在呢。”
杭氏眨眨眼,连忙摆手,满脸都写着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杭氏已经很知足了。
陛下宠她,太后和皇后也不搓磨她,她膝下还有见济,她简直是太喜欢这种细水长流的日子了。
但凡皇后狠毒些,她都不可能先于皇后生下见济。
“吾儿今日来,要讲何道理”
荪歌纵容着汪皇后赖在她肩上,抬眸看向了朱祁钰。
说实在的,短短数月,朱祁钰从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唯唯诺诺模样,进化成了唐僧的碎碎念。
当然,这个碎碎念是在她面前!
在文武百官面前,还是有模有样的。
朱祁钰并没有被揶揄的窘迫,神情平静自若“想劝说母后打消亲自出手的主意。”
荪歌:……
“咳咳。”
“母后重新问。”
她撤回!
“吾儿今日来,必是要嘱咐母后万事小心,莫要贪恋京师外的大好风光,早日归来的。”
“对吗”
“知子莫若母,懂事如此。”
朱祁钰表示:麻了,完全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