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枯槁,颜色憔悴,歇斯底里。
曾经精心保养的指甲,寸寸断裂。
曾经顺滑乌亮的长发,花白凌乱。
荪歌上前一把扶起了孙太后,拎回了大殿。
孙太后目光怨毒,狠狠的啐了一口。
荪歌嫌弃的松开孙太后,任由孙太后狼狈的瘫坐在地上。
“吴氏!”
荪歌:……
好吧,看来孙太后对她的鄙夷是刻在骨子里的。
哪怕已经形势大变,孙太后依旧看不上她。
荪歌撇撇嘴,不雅的掏掏耳朵“这声音,比锯木头还难听,先帝不是曾夸你的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动听吗?”
不就是互相伤害?
她这张嘴,就没输过!
孙太后一噎,下意识清了清嗓子“吴氏,你又何必赶尽杀绝?”
“祁镇已死,你为什么就不能留个身后名给他,他好歹也是先帝的嫡子,风光大葬是他该得的。”
“他已经不可能再威胁到陛下了,你为何不能高抬贵手。”
嫡子?
荪歌嗤笑。
“你是不是忘了,你也只是被扶正的。”
“嫡子?”
“你要非这么说的话,也算吧。”
“孙太后,哀家对太上皇之死也是深表遗憾和同情,可是没办法,老天爷长眼了,糊弄不过去。”
“天下皆知,太上皇死于天谴。”
“天谴啊,你以为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吗?还风光大葬,还十七字谥号,万一触怒上天,降下天灾,届时要如何收场,难不成开陵掘坟挖棺鞭尸,以消上天怒火?”
“退一万步讲,关于太上皇的后事,朝臣本就争执不下,吾儿祁钰虽为帝王,也不能因私废公,一人独断。”
“你不是一直都坚信太上皇是唯一的正统是天命所属民心所向吗?那你怕什么?”
“还有,你是不是也觉得群臣请命希望陛下为你加尊号,以示尊崇甚合情理?”
“扯什么死者为大,死了所有的罪孽就能一笔勾销了吗?”
“那太后还真是把他这条命看的太重要了。”
“你好歹也是先帝的继后,大明的太后,睁开眼好好看看顺带动动脑子,不是哀家的祁钰兴风作浪,是朝堂的臣子不肯轻而易举放过太上皇这个好用的棋子。”